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安茹的关系一点点地淡了,我没有办法释怀她的话,在那么多人嘲笑我的时候,在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的时候,她,没有帮我,相反,她带着大家一起嘲讽我,抹黑我。
或许我确实年纪小,不知道真正的朋友应该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她本来就很喜欢开我和小谢的玩笑,初二的时候,她就很喜欢把我往小谢身上推,我和你说过的。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愈发变本加厉了。
“你就是谈恋爱了,哈哈,你们看她,还不承认。”
“招蜂引蝶,你看你看,连老师都看出来了。”
“啧啧啧,还不承认。”
她从来不忌惮于在同学们面前说这些话,也会跑到小谢面前打趣,有时候上课,老师聊到班级的趣事,她还会很大声很大声地说:“老师,我们班就有啊,梁百瑞和小谢就在谈,啧啧啧,班主任都知道。梁百瑞还勾引他,英语老师说的。”
每当这个时候,同学们总会笑,老师也会笑着附和。
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只觉得心痛。
我原谅了她很多次,我努力地说服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失去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但是她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吧,她是班长,人又非常的活泼好动,带着一点顽皮,和同学们玩的也很好,她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不少我一个,可能在她心里,我没有那么重要。
我呢,怎么说,平时围在我身边的人一很多,和我聊天打趣的人也很多,有很多人甚至会和我分享自己的秘密,孤独和快乐。乍一看,我并不孤独,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们都不是朋友。朋友不会伤害我,朋友不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朋友不会嘲笑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没有朋友。
就像走在喧嚣闹市里,周围明明都是人,却只能和影子作伴。
我不记得到底是哪一天下定决心和她说请楚,就像我不记得我为了她留了多少眼泪。但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和安茹的隔阂就像一粒种子,每天我们都在给种子浇水,发芽,实在是避无可避的事情。
有时候想想挺造化弄人的。生病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发誓,等我好起来,我再也不掉眼泪了。但世事总是不如人意,可以扛住身体的疼痛,扛不住心里的疼痛。
我记得那天,整个上午我上课都上地昏昏沉沉,心里装的全都是要和她决裂的想法。一遍遍排练要怎么说,怎么让自己显得强势一点,在理一点。
下课了,寂静的教室立刻变得喧闹起来。安茹站在讲台上,和老师讨论题目。我就这么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等着她,等她聊完,也等自己排练好。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走上了讲台,直接叫住了她。
“安茹,你等一下。我是想来跟你说一件事情的。我在过去的每一天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你总是把我往小谢的身上推,你总是开各种各样的过分的玩笑,你和别人一起欺负我。朋友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过去的东西我不怪你,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应该不会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你与我而言。就跟一个普通的同学没有什么差别。可能有一天我会原谅你,但是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我还想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子,开各种各样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不会再忍耐了,所以,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其实很紧张,语无伦次。安茹的脸色很难看,我不知道她听懂我在说什么了没有,我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反正一说完我就溜走了,哈哈,其实我老紧张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人决裂。
但是其实,这是我初中生涯最骄傲的事情,我第一次,为自己勇敢了一次。第一次,向伤害真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