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不止我在投诉郝老师,郝老师也在投诉我。郝老师给跟我妈妈说:“百瑞很调皮,不服管。百瑞可以转学不在我的的班。赖老师跟我说,一个学生,成绩再好,品行不好,就会带坏一个班,我宁可不要一个成绩好的学生,也不想败坏班级里的风气。”
我就是那颗她心目中的老鼠屎,我败坏了她整个班。你知道多可笑吗?受害者缄口不提,加害者却可以这么轻易地轻易地把贬低的话说出口。时至今日,我仍不明白,作为一个为人师者,在面对一个孩子,她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教育,而是孤立。
她说,她最厌恶的人就是在她女儿读初中的时候伤害过她女儿,孤立过她女儿的那群人。可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呢,她何尝不是她最讨厌的那个样子呢?
她成了她最厌恶的样子,不可笑吗?
如果她将心比心,把我当做她的女儿,她还能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情来吗?她有那么一瞬间把我当成过一个孩子吗?或者说,当成她的学生,当成一个人吗?
其实现在想想,我的生活确实被她弄的千疮百孔,甚至是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她也要夺走。
我之前也跟你说了,我初中的时候成绩不是挺不错的嘛,基本上每次考试年级第一第二都没跑了,有一次呢,好像就是初二下学期吧,我又考了第一,这个第一啊,没有炫耀的成分哦,易粥,可能也有点吧,那我确实在学习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天分。出成绩的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参加升旗仪式,年级主任突然走到我的身边,就是那个一开始夸我考了第17名真厉害的年级主任。你可以叫他细老师,虽然她一点都不细,是一个很丰腴的妇人。
细老师扭着她的腰,像一个挪动的西瓜一样,走到我的身边。
“梁百瑞,你这次考的不错哦。”细老师是一个很喜欢翻白眼的人,虽然她是在夸我,但她依然给我翻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白眼。
“哈哈。还行。”那我指定是要谦虚一下啊。
“不错不错,考了第一,下星期年级表彰大会,你代表我们年级上台发言,讲一讲你的学习经验。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跟你讲讲细节。”
细老师一说完,就扭动着她的腰走远了,其实当时我看着她的背影,挺好笑的,你能想象一个扭动的西瓜吗?
但其实那天我特别的高兴,整个初中三年,我最想得到的就是老师同学的认可,但是我偏偏最难得到的也是老师同学的认可,所以我真的很珍惜,很高兴能拥有这个上台发言的机会。
我按耐着高兴继续参加升旗仪式,但是我的心早就飘到十万八千里了,在我天马行空的想象里,我已经把我发言,同学们鼓掌,簇拥着我,赞赏我,所有我能想到的场景,都想象了一遍。
也是在这时,我的余光突然瞟到了郝优在和细老师说些什么,但是那时候我也没在意,我以为就是同事们之间正常的交际,我当时还现在对未来的美好想象里面呢。
做完升旗仪式,我迫不及待的想冲到主任的办公室,路上还遇到了郝老师,她还笑着问我要去干嘛?我说:“去办公室,细老师说要让我做一个演讲。”郝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那很好啊,你快去吧。”
冲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真的满怀期待。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还有很多人在问细老师问题,我就站在一边候着。等了估计得半小时吧,细老师还没有搭理我,是我自己忍不住了。
“老师,我来了。”
“哦。等着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再也没有搭理我,就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我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问问题的学生都出去了,但是她还是没有理我,忙着敲她的电脑,好像我是一团空气。
“老师。”
“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她终于舍得抬起她的头,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