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他,还有那一脸未干涸的血迹……
宋煜滑下马来,强忍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痛,对着大汉揖礼:“多谢这位大哥救命之恩。”
随即脸色一黯,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悠悠说道:“我本是涿州衙门的一名皂吏,平时做些缉捕防盗的杂活。”
“早前建奴破涿州,爹娘因老弱被杀,将我掳走,到了青县我寻机逃脱……”
他将自己如何逃到吴庄,又如何在吴庄杀死两名建奴后逃走如此这般一说。
并非宋煜有意隐瞒,若他告诉眼前这个大汉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名警察,估计会被大汉当作是建奴的奸细一刀砍了。
说起这事,宋煜也是一头雾水,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觉睡醒怎么就魂归大明了,还宿于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男子身上。
这和自己之前的那具躯壳比来,未免太过瘦弱了些。
宋煜腹诽着,抬眼看了看大汉,见他作思索状,问道:“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杜大虎。”说完伸手指了指身后,又说:“那些鞑子身上的棉甲可是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太相信你杀了两个鞑子,我们去看看尸体。
宋煜会意,强忍疼痛再次爬上马儿,尾随大汉而去。
不远处的那两匹马儿被一箭射中气管,此时已经气绝身忙。
大汉干净利落的将那两个建奴的甲胄剥下,又将驮在马后的包袱取了,拍了拍马儿说道:“可惜了这两匹马儿了。”
很快,两人进了吴庄。
当两匹无主马儿出现在杜大虎眼前时,对宋煜的话已经信了一半。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进了那处土屋。
不一会,怀抱两具带血棉甲出了来,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宋兄弟你不错!我杀那两鞑子是趁他不备偷袭得手,而你如此瘦弱竟能正面扑杀。了不起!”
杜大虎赞叹道,伸手在宋煜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
宋煜被杜大虎拍的肩膀一塌,显然这具躯壳无法和他之前的那具相比。
他趴坐在马上尴尬的笑道:“杜大哥见笑了,纯属侥幸。”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杜大虎将棉甲摊在地上一卷,将卷成了桶状的棉甲扔到马背上。
“愿闻其详!”宋煜说道。
杜大虎一边固定好战利品,一边说:“滃云山,你知道滃云山吗?我是滃云山的人。”
滃云山?没有听说过。宋煜摇摇头,坐等杜大虎道明。
“你在涿州做捕快,竟没听说过滃云山?”杜大虎有些惊讶,似乎这什么滃云山他宋煜必须应该知道。
宋煜脑子急速转动,捕快就必须知道?好家伙,土匪山头?
“您该不会是土匪吧?”宋煜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知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杜大虎脸色一变,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劫富济贫的好汉!”
“那不还是土匪吗?”宋煜嘀咕道。
土匪就土匪呗,还非得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宋煜的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住嘴!土匪是谁都抢,好汉是只选坏人抢!”杜大虎喝道。
“您都说了抢了,还不是土匪?”
“那能一样吗?闯王也抢,难不成他也是土匪?”
“废话,他当然是匪,剿匪剿匪,剿的就是他。”
“你!……”杜大虎举起拳头就要招呼宋煜一番。
他嘴上功夫显然不如宋煜,一时语塞,竟想用他的强项——拳脚功夫来对付宋煜。
可看那小子身形廋得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的模样,他担心自己这一拳下去直接叫他见了那阎王老爷。
他于心不忍,只得作罢。
土匪,按照宋煜之前的职业,那是势不两立的。一想到自己已然没了之前的职业羁绊和身份限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