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请知府夫人来,就说,我有惊喜要送给她。”
谢必安说罢,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等一下!”
不等谢必安真的站起来,史宁声音颤抖的说道:“我说……我说……”
“丰都城内,有四家酒楼是我的,城外,我有三处豪宅,用来玩乐以及豢养妾室。贺岭这人,我是认识的,这些年来,我最大的一处酒楼一直由他负责,他明面上是跑堂,实际上,却是为我所用。”
史宁说话时声音低沉的不得了,头也是越低越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埋进胸口了一样。
待他说完后,谢必安沉默了几秒,继而不疾不徐的说道:“没了?”
“没了。”
谢必安闻言,扯着嘴角嗤笑了声,“史宁,史大人,你真当我是傻的不成!”
“光靠四家酒楼,你能在丰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三处豪宅?你能在家中地下藏匿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史宁,你这些年来仗着知府的身份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难道还需要我为你一一细数不成?”
“不对,恐怕不只是搜刮民脂民膏吧,我听闻,朝中有不少大臣都喜欢去你的酒楼小聚,史大人,这其中,一定有很多很有趣的故事吧。”
谢必安语调戏谑,可眼底却清晰的覆盖上一层冷霜,看得人不寒而栗。
史宁惊慌不已,他感觉这一刻的自己就好像被扒光了扔到众目睽睽之下一样,半点隐私也没有。
他怔愣的看着谢必安,好一会儿,突然疯了一样的哭喊道:“谢公子,谢贤侄,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怎么敢参与朝廷中的事情啊,我所犯下的错事就只有私营酒楼,豢养娇妾这两件事!谢少爷,还请你明察秋毫啊!”
“史大人说笑了,我一不是朝廷官员,二不是高风亮节的百姓,我为什么要明察秋毫,又凭什么把我的时间浪费在你这个杂碎身上。”谢必安垂眸,说的云淡风轻。
“那你……那你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史宁崩溃不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喊着问。
“不为什么,帮一个可怜的小孩儿报仇罢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