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铁桶一般的院子里时,则是机灵可爱的小姑娘。
雁姬将自己最后的爱意都倾注在贵宁的身上,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被伤害的心灵也慢慢开始愈合。
她是得到治愈了,后院的老夫人却越来越抑郁。
虽然有人照顾,但一天天的躺在床上,后背和屁股很容易就会溃烂,老夫人在床上躺了第一个月时,后背就出现了第一片小溃烂。
那时候雁姬还时不时去看看她,做做孝顺的样子,骥远也还没有出府去,下人们不敢怠慢,每日里给她勤翻身、换褥子,这才让那片溃烂愈合了回去。
待到三四个月时,老夫人身上又开始出现溃烂了,这时候府中的主子们已经不常来看她了,下人们察言观色知含义,对待她也自然没有以往那么用心。
又过了两个月,天气寒冷时,那些被大小便浸湿的褥子不能及时被换下去,老夫人的下身很快也被泡得发红溃烂,那些下人怕事发,每次有主子来看望时,都会点上浓郁的熏香,以掩盖腐烂的发臭味道。
等到开了春,事情终于隐瞒不下去时,老夫人的大腿根已经烂出了一个洞,贺大夫为其诊治换药时,甚至被臭晕在房间里。
雁姬处罚了那批伺候的人,出现选了一批奴才伺候,但天气渐热,纵然那些奴才精心伺候,老夫人身上的溃烂也没有好转的趋势,只能日复一日的苟延残喘。
相比老夫人的日渐消瘦,努达海虽说失去了点什么,但也得到了无穷无尽的时间。
他丢了官职,赋闲在家,又心知外人都看不起自己,索性就一直待在院子里,继续折磨着新月,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他将自己受到二次伤害的原因都归根在新月身上,认为若不是她恳求自己留云娃一命,自己也不会被云娃再伤害一次。
可是新月也委屈啊,她也认为,若不是努达海自己贪花好色,没那么本钱了还非要用非人的手段折磨云娃,云娃也不会把她这个主子的耳朵割了。
两人都认为是对方的错,但最开始还是努达海压制着新月,毕竟新月曾把努达海当自己的天神,又把努达海当自己的主人。
但到了后来,当新月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时,她想起来云娃的奋起反抗,于是一向柔弱的新月也奋起了。
她用自己偷偷磨了好多天的簪子,把努达海的手腕捅出好几个血洞,然后那双曾经把她护在怀里的大手,变得抓握不住东西,再也没办法用起鞭子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了。
这一次,拿起鞭子的,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