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谢掌柜的,和掌柜的聊天倒是开心的很,我再拿几壶酒回去。”说着也不从自己口袋拿,直接扯了扯旁边谢长辞的腰带,谢长辞一愣却也没动作。
只见裴铭搭着谢长辞的宽腰带往外一翻翻出个银白色的袋子就给他拿在了手里。
裴铭心里倒是乐了,裴长留把钱袋子放腰带里侧的习惯还真是改不掉了,都被自己拿过好几回了还不长记性。
裴铭丝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准备往桌上拍的,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灵石,这回轮到裴铭肉疼了,最后还是把自己带的银元拿了出来,给了掌柜。
刚出酒楼裴铭就问道:“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灵石的?”
“除些邪祟给的报偿罢了。”谢长辞温吞地说。
裴铭不满地拍拍谢长辞的头道:“一身修为都没了,靠内力和那些修士鬼祟打吗?”
谢长辞愣了愣,然后就笑了。“师兄是在担心我吗?”
裴铭挑挑眉,他不担心他还能担心谁?这小子从小就没什么心眼,被坑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是拼命往前凑。
世道不安稳,他只想好好受好这最后一片净土。
“不过师兄放心,我虽然没修为了,但是……”谢长辞顿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术法对我也没有用。”
“啊?”裴铭满腹狐疑当即就掐了个笑决。
谢长辞怕痒怕得很,小时候裴铭要威胁他的时候,笑决一定首当其冲,当时修为还在裴铭之下的谢长辞笑得满地打滚。
然而,此时谢长辞没有半点反应。
没有、半点、反应。
裴铭:“???”
“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谢长辞沉思了一下,半试探地说:“无间道的遗症?”
“???”裴铭快把震惊写在脸上了。谢长辞直接无视了笑决,这人间一大乐趣就这么又没了。
谢长辞当然不知道裴铭在想什么,只是温吞地跟着自己的师兄解释,但裴铭一张脸都垮了。
夜半露浓,凉风轻起。遥遥檐牙高啄屋顶无声无息掠过一抹红白色残影,在清冷的月色下勾勒出淡漠的弧度。
——
裴铭带着谢长辞回到裴府,段夫人早听了周蛮说故人庄的事了,但也担心自己这个侄子,一直没合眼睡。眼下见到人回来高兴极了。
这时段夫人注意到了裴铭身后的谢长辞问道:“弦儿,这位是?”
这时段母隐隐想起来周蛮说当时还有个称是裴铭师弟的人,不敢确定问了句:“师弟?”
裴弦几乎是她带大,她是没记得裴弦有什么师父的。
“啊,在从军时…遇到的,跟一个大帅一起练过武。”
段夫人没起疑,点点头:“快来快来,进府里再说。”
段夫人叫了下人去准备茶水,高高兴兴的。裴铭看着时候不早了就没让段夫人接着准备了。
本来段夫人是想再备间厢房的,裴铭不想再麻烦段夫人,只是叫她快些去歇息,说一间厢房就成正好叙叙旧。
段夫人觉得也有理,想来多年未见,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