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将那姑娘交给了酒楼的掌柜。掌柜听了原委眉头一皱:“这湘菱我是让她去二楼雅间的一个公子那的,可能是意外才出现在两位公子雅间里。”
裴铭也没将魔修的事情说出,只是说了这姑娘唱曲唱着唱着突然晕倒了。所以掌柜也没有在意。“应当是走错了雅间。”
“是个什么样的公子。”裴铭问道。
掌柜沉吟了一下:“头带了个的帷笠,看不出什么个样貌,但是那气度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比的,问我们这边谁会唱曲儿,我就给他点了我们店里曲儿最好的湘玲了。”
“那位公子还在吗?”
“啊,走了,也就是刚才才走的,我当是不满意呢,看来是半天没等到唱曲的人。”
裴铭听着嘻嘻笑了起来,把旁边一个长椅拎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就和掌柜聊了起来。
酒楼里客人倒也不少,但掌柜这边没什么要忙活的,来了个聊得来的兄弟就开始和裴铭聊起来了。
“你别说,白云之巅这两年不景气的。”
“怎么说?”
“哎呀,这不是前两年夜游灵都打到人家里去了吗,脸还怎么挂。”
“夜游灵什么来头?”
“这个啊,这哪里知道,先前没听过有什么厉害魔修的,突然就冒出来了。上来直接去白云之巅干。”说着掌柜来劲了,拿起了说话本的架势。
“本来都以为是什么不自量力的魔修,结果一上来直接奔长老去了。那是一个狂啊。
本来以为是个什么宵小狂徒,结果把白云之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据说那白莲池子一夜血红,就想大血池一样。
凶得很,好多无辜的仙门弟子都死了。现在魔修基本都跟夜游灵了。”
“很多无辜仙门弟子死了?”谢长辞在一旁插了句。
“可不是嘛,听说白云之巅讲那一战,都血染昆仑墟了,你想想死了多少人,这夜游灵是真的狠戾。”掌柜不由压低了声。
“嗯。”谢长辞神色淡淡,并没有发表看法。
“那之后呢?这几年有没有魔尊消息了?”
“嗯……不多。”
“为什么叫他夜游灵?”裴铭好奇问道。
掌柜子撇撇嘴:“因为当时血洗莲花池在晚上嘛,当时魔尊带着面贴,赤眸银发,啧啧,看到了谁不怕,活见鬼。”
裴铭来了兴致:“面贴?什么面贴?这魔尊是羞于见人吗?”
“谁知道呢,说是银色的面纹贴,什么面貌看不出,魔气大开时那眼睛红得不像样,怪瘆人的。”
裴铭对掌柜的消息表示很满意:“你们这消息知道的不少啊。”
普通百姓们其实了解的仙魔之事不多的,知道这个程度已经少有了。
掌柜听了不免得意,笑嘻嘻地想把自己显得谦虚些:“唉,也就这样。离闻风楼还早着呢。”
裴铭感兴趣地弯弯眉:“我不怎么出门,倒不是很了解。这闻风楼还能多厉害?”
掌柜嗤了一声:“瞧你说的,只要你有等价的东西去交换,基本上闻风楼没什么不知道的。
闻风楼不像我们这,只要你不挑事,就能安安静静听听曲,喝喝茶,钱多的话还可以参加拍卖。楼主下了什么法,进了楼里不论你是仙修魔修还是什么的术法全都被封住,谁挑事断谁一只手。
所以闻风楼不管是仙修魔修还是普通人都可以出入。所以消息什么的很广,而且各大酒楼花楼什么的都有闻风楼的人。”
说着掌柜笑了笑:“我们这酒楼说不定也有,不过我们正经做生意人倒也没什么妨碍。”
裴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闻风楼的楼主齐令羽不简单,能封术法,必定是什么禁术。
“这闻风楼几时鹤起的?”
“一百多年前吧,具体时间谁管呢是不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