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离棠喝完药感觉自己全身暖洋洋的,又出去和季可大战三百回合,两人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嘴里一直吐出白雾。
院里的雪本就不算多,被他俩这样一造,刚刚还颇有诗情画意的雪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梦离棠举起手要求停战,她悄悄地把拿着雪球那只手藏在身后,等季可抖完身上的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毫无防备的把背后留给了她。
梦离棠轻轻踮脚,悄无声息的把雪球放进了他的后颈。
季可感受到冰冷的寒意,原地起跳,一边扒拉身上的雪,一边骂骂咧咧的要复仇。
屋内的靖王把火炉已经点着了,他刚要叫梦离棠别玩了,就看她一个残影躲到了他身后,季可来不及反应,给他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个与雪的亲密接触。
这一下把靖王都打懵了,季可感觉自己大难临头,转身就开跑。
梦离棠为难的笑了笑,心里呐喊,又要给他收拾烂摊子,昨天才把生杀大权交给靖王,今天就作死挑战皇权。
梦离棠没办法,自己的孽障弟弟,只能自己帮,她用手把靖王脸上的雪清理干净。
然后故意吸了吸鼻子,又咳嗽了两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凑进了他怀里。
靖王叹气,硬生生的把她从门口运到了火炉旁,给她找了个凳子让她坐下烤火。
她狡诈的勾起嘴角,抹了一把鼻涕悄咪咪的在靖王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说起了马使司和时歌的婚事,“明天就开席面了,好快。”
“嗯。”
“毕竟马使司等这一天很久了。”梦离棠盯着眼前的炉子,心想要是能放两个红薯进去就好了。
时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身后,她望了望桌上的姜汤让二人快喝了暖暖身子,然后又掏出包好的钗子还给了梦离棠。
“我在醉玲珑也有不少年,据我所知,他们义卖的妓都是每年同一个时候提前一天才从外面运进来的,人数参差很大,而且大多都白净瘦弱,像是被豢养过,而且感觉……”
“感觉很像是读过书的。”梦离棠低声道。
“对!还有……”时歌还想继续说却被她打断,她摇摇头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姜汤记得喝。”时歌被打断有些不开心,她行礼后便出了房门。
小一在院里勤勤恳恳的扫着积雪,看见时歌还冲她甜甜的笑。
梦离棠打开手帕,把钗子插在头上,靖王看见失而复得的钗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怎么了?插歪了?”
“没有。”
“那你笑什么?”
“我笑你要不要这个钗子都好看。”
梦离棠把脸别过去,显然对这样的话已经脱敏。
中午,偌大的桌上只有三人在吃饭,梦离棠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来,“小一呢?”
“说是扫院子的时候受凉了,正难受呢。”季可往碗里夹了几块小黄鱼,“我倒想问慕离渊呢?”
“他啊,坚挺了一晚上,正在休息呢。”梦离棠舀了一碗蛋花汤递给靖王,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等他醒了,你和他去醉玲珑一趟。”
“干什么?”季可歪头。
“慕离渊知道。”
“他又知道了!我是你弟弟还是他是你弟弟!”季可吃醋的抗议着。
靖王敲了敲桌子,眼神凌厉,季可吓得只能狂塞几口饭,把话往肚子里咽。
梦离棠颇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咧着嘴一直笑,期间还被呛了几口,原来有人撑腰是这种感觉啊。
“咳咳!”靖王又咳了几声。
季可拧巴着脸,不服气的开口,“姐,我错了。”
“错哪了?”靖王问道。
“错,错在我不该对阿姐大呼小叫。”季可呆呆的说道。
梦离棠捂着嘴笑个不停,太好笑了,真是活久见,她强忍笑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