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晌不说话,眼睛眯起来:“莫不是狐狸精,要害我性命。”
花清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大哥,我要是狐狸精就不用想办法从那个渣男身边逃跑了。
花清许揉了揉眼睛,故作柔弱姿态,捂着胸口:“我本富家女儿,被人骗去,好不容易逃出来,现今无依无靠,呜呜呜……”
男人垂目,好似在思考。花清许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看他。
他突然面色凝重,貌似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啊?
“不行的,我家在云中,远得很,坐高速估计都要坐好久。”
“缟素?”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去那里需要好多盘缠,我们根本没那多钱。”
男人上下打量她,指了指她玉颈上的月影流莹链:“你的衣服,还有首饰,可以卖不少。”
“哎呀这些哪够啊,而且山高路远的,咱们半路被打劫了怎么办?”
“我还没碰到能打过我的人。”
花清许语塞,这个人正直倒正直,但怎么一根筋啊!
她若硬要回云中,也不是不行。但花清许知道原主的父母都是极其保守的,不会同意原主在外面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只会希望自己能嫁个好人家。那可不行,她是要做大事的人,再怎么说她也算上帝视角,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花清许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抬头看着他:“这么说吧,咱们做个交易。”
“你同我成亲,替我挡了麻烦,我帮你照顾你的父母,还能帮你发财。”,花清许瑶瑶手指,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
“听上去,你并不划算。”,男人抱臂听着。
“听我说完嘛。当然还要约法三章:第一,你不能过于限制我的自由,当然我是指恰当的自由。第二,有什么事需要两个人商量,不许憋着自己做。”
“第三,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并不能……并不能行夫妻之事,就是指……嗯同房。”,花清许不自觉地脸红了,毕竟自己毕业不久,就大二时谈过一次恋爱,根本不懂这些。
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眉间有些疑惑:“无后乃不孝之首,你这第三条可是认真的?”
“三年,给我三年!三年之后咱们各奔东西。那个时候我保证会分你好多钱的,你想娶个什么样的美人都行。”,花清许伸出三根手指,既像在比划又像在发誓。
“可以考虑。”,男人收起目光,绕过她捡起地上的蛇。
“什么意思?那我可以跟着你了吗?”
“可以。”
“你真是大好人啊!以后肯定发大财!”
“谢谢……”
“对了你拿的这个蛇,是去卖吗?”
“泡酒,死蛇不值钱。”
“哇……无法想象,不过好厉害。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亓官瑜。”
“嗯,没听说过的姓氏,但很好听。遭了!还没说我叫什么呢。我姓花,名清许,正所谓问泉哪得清如许……”
花清许跟在他后面叽叽喳喳,像只麻雀一样,亓官瑜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
回村的路上,总有人和亓官瑜打招呼,他都点头或者随便说两个字。花清许眉间都皱成了个川字,这人不会社交吗,虽然和自己工作太累摆烂的时候有点像。不过自己遇到家里的熟人还是得笑脸相迎,不然她妈妈必然又要唠叨了。
“你怎么了?”,亓官瑜侧头看着一脸怪像的花清许。
“没什么,就是说,你挺高冷的,嗯。”
“高冷?”
“话很少,而且看起来不近人情。”
“我只是不擅长说太多。师傅说,我天生凶像,更适合上战场。”,亓官瑜捏紧了弓箭,手上缠着的绷带微微泛红。
“可能吧~”,花清许挑挑眉,把双手放在颈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