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这不是燕鹤嘛！几天不见这么垃啦？”
只见左继一身长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一肩扛着壮实的王皓，一手挽着昭昭，饶有兴致地俯视着燕鹤。
“玩这种老掉牙的梗是想显得自己还年轻得很吗？”燕鹤没好气儿地吐槽道。
“啊哈哈哈，其实我一直在思考该用怎样的开场白呢，既不尴尬又显得这次再会非常出人意料。哦？平时应该多看些段子会有帮助吗？”
由于水墙被切断损坏，地上已没了积水，左继一边打趣儿，一边把王皓和昭昭安稳地放在地上。
“燕鹤，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不管是技巧还是意志都很不错哦，这边给你的打分是‘优’，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一直躲在别处等待出手时机吗？就不怕我被打死？”燕鹤环视四周，想不通这个人到底躲在哪里。
“哈哈哈，当然怕了。我好几次都想出手了，但你这家伙总能带给我惊喜，几次被逼入绝境都能触底反弹，换作一般人早就绝望了。”
燕鹤发着呆，表情十分消沉。左继看出了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到“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想问，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那个法的确是你的父亲。”
“果然啊。”燕鹤的眼又垂下去了几分。
之前不管如何猜想，终究也只是可能性而已，燕鹤的心底还留存着些许侥幸心理。现在左继宣告的事实就像是宣判死刑的法官，将他最后一丝希望打破了。
燕鹤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倒在了草地上。
这也是难怪，虽说还没达到完全体，燕之水如今也是与十恶并驾齐驱的法，能顶着它的威压与之战斗，还能从它手下保住昭昭的性命，燕鹤早已透支了自己的体力。
不止体力，不是父亲的父亲真的举刀刺向自己的胸膛，长久的梦魇居然成为了现实，同样也在折磨他的精神。
更何况还有法理在蚕食他的气，可以说他能撑到现在根本就是奇迹。
“真是对不住了。”
左继笑了笑，确认燕鹤的呼吸平稳之后将目光对准了不远处的燕之水。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先前左继的一击对燕之水无疑是重创，而这种程度的攻击还远远不能击破它的核心，不一会儿的功夫被切断的躯体便以十分扭曲的方式回到了原位。
它的双手重新拿起断裂的苗刀，轻轻抚过刀身，那苗刀被赋予了生命似的融合在一起，化作成一把流水形成的漂亮长刀。
“嗷嗷哦哦哦哦！”
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只是与之前令空气为之震动的嚎叫不同，这次的叫声有些过于平和？又或是普通了，就像是普通的狼嚎。
燕之水的身形突然一颤，整个身体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似的，野兽的皮毛失去支撑瘪得缩了进去，非人大小的手脚也渐渐萎缩，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头部失去活力耷拉下来。
嚓嚓！
转瞬之间飞来的两根近四米长的水之标枪精准地射中了怪物的双膝，将它死死定在原地，身体的异变也随之中断。
流水化成的标枪泛着粼粼银光，也不知其中蕴含着什么奥妙，那怪物竟不住地痛苦哀嚎起来。但接着又是两声无情的破风声：
嚓嚓！
这次命中的是它的双肩。
而左继只是站在那里，一手插在宽松的衫中甚至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出手。
“好久不见了师父，大概……有十年了吧。”左继说到“我找到燕鹤了，他有点，不太好。你们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如果早些年我不那么专注于讨伐世界各地的法……”
不，哪怕是在燕鹤还小时抽出空见他一面，也不至于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毫无目标地乱找。也许就能在他完全绝望之前扶他一把……
“想这些也没用，真不知道您是不是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