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鹤,你有什么梦想啊?”
“梦想?”
“就是长大之后想做什么,想变成什么样的人,什么都可以,告诉爸爸。”
“嗯……那我就要当最厉害的锻造师!变得比爸爸还厉害!”
“哦?我们的燕鹤有这么厉害的梦想啊!唉,看来爸爸也不能落后,要继续变强才行啊!”
“哼!不管爸爸变得有多强,我都要比爸爸强一点,不然就不是最强的锻造师!”
“是吗是吗,真棒!既然如此你就要更加努力才行。不断不断地努力,坚定地朝着目标走下去,总有一天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但是燕鹤,你要记住,不论你将来有多强,锻造师都是为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你一定要记住。”
“嗯!”
………………
记忆中父亲最后摸着自己脑袋的手,现实中正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被扭断。
记忆中父亲温暖的笑容,现实中变成了怪物的模样张着血盆大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父亲应该死了才对,应该是接受不了母亲和妹妹的死造成的打击郁郁而终才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怎么会变成了法?
(难道说它不是父亲?而是燕家哪一位不知名的祖先?那左继安排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死在这里会有什么事发生?那为什么不干脆让连锁……)
“咳啊……啊,啊啊啊!”
苗刀的尖锋慢慢刺进了燕鹤的胸膛,慢慢地,以不会杀死他的速度让他充分享受痛苦似的,慢慢向前推进。
“爸……”
巨大的手压迫着他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脸涨的通红,眼睛也快要爆开般的痛苦。
(真是的……为什么我要想这些问题?就算能想明白也没用,我马上就要死了啊。)
想到这里,燕鹤解脱了似的合上了眼睛,头、脖子、胸口,这些地方都不疼了。
(很快就能见到你们了,妈妈,燕骨还有……爸爸一定也在那边吧。等到了那边,我们再像以前那样一起生活吧。)
“……库……呃呃,”
燕鹤已经准备迎接死亡,水之恶鬼的身体却出了什么问题。
它丢掉了手中的刀,十分痛苦地跪倒在地,一手抓着燕鹤的脖子,一手挠抓自己的额头,最终还不停发出忍耐的低吟。
“呃啊啊啊啊啊!”
突然,那怪物发出了人类与野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的咆哮声,它摇着头,用头敲地,想要停止那发疯般的头痛,接着似乎是实在无法忍受了,竟一把将燕鹤扔了出去。
“呃啊!”
水之恶鬼这一扔十分巨力,好在燕鹤被丢在了法理的水墙之上,能将他的冲击减小到最低。
他落在地上,本能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恢复体氧量,心脏再度恢复活力,体内锻造师的气流向身体各处,将他快要消散的意识强行拉了回来。
“咳,咳咳咳!”
缺氧已久的肺再度迎来空气让他控制不住咳嗽起来,直到视线也恢复正常才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水之恶鬼主动扔开了他,他才保住一命。
“我这是,被,救了吗?果然,它就是父亲……”
这个事实无疑是令人绝望的,但还有希望!
我还活着就足以说明,那只怪物之中还有父亲的意识!第一击的月牙水刃本可以直接取走我的性命,一定是父亲的意识让攻击偏离只擦过了我的头顶!我的攻击也是如此,因为父亲的意识干扰那怪物才没有逃走!
不仅如此,浩浩方割击中了那只怪物,那怪物的皮只是将父亲的真身包裹在了那副皮囊之下!这么说,父亲其实还活着!
“是这样的吧……求你了,不管谁都好,来一个人告诉我事实就是这样的!”
燕鹤无力地跪在地上,大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