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目光如炬,瞧着台上的皇帝,说道:“就在陛下前往东渊国的前天晚上,婉嫔娘娘暴毙而亡。”
“如若不是跪在地上的这位侍女,七皇子估计不会知道吧?”
众人将目光投向她,那婢女眼见慌忙开口道:“是……是奴婢告知七皇子的,婉嫔娘娘薨了,作为儿子的七皇子,有权知道!”
“但是,你将他不该知道的也告诉了他!”
裴煜脚上戴着脚镣,一步步向那婢女走去,脚镣在地上发出响声,如催命声一般。
“你是不是告诉了他,是我害得婉嫔娘娘进了冷宫。”
他皱眉紧盯着她,双眸冰冷的,透出鹰隼一般的阴鸷之色,眸底掠过一丝无情的嗜血之意,让那婢女不寒而栗。
“裴煜,此话何意?”
“陛下,您应该知道婉嫔娘娘是如何被打入冷宫的吧。”
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众人也不禁汗颜。
“其实,裴煜早早便知道了婉嫔的事,那日我路过一间小楼阁之时,便撞见了那苟且之事,不巧被婉嫔娘娘记挂在心,更甚者动了杀心。”
“陛下寿辰那日,是婉嫔娘娘提出要我去抓梅鹿,知道的是为陛下贺寿,不知道的确是早已在清远山埋伏好了杀手,裴煜的伤便是杀手留下的,根本就不是狩猎人所伤。”
“而那箭矢如今还在南院,裴煜寝内的床头下,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搜,那箭矢是宫中所制,狩猎者根本不会有。”
那日清晨,从清远山回来,他特意在与那几日的打斗之地捡回来了一支,看那箭制造不一般,便带了回去。
“裴煜之所以那日没有告知陛下,是因为我不过是一个质子,又怎会有人相信我的话,深宫之内,裴煜还是能明白“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意思。”
众人听着他讲了这么多,也大概明白了,却还是久久难反应过来。
庆帝脸色复杂,当捋清楚时,又问那婢女:“你为何要告诉七皇子婉嫔的事,连那匕首也是你递给七皇子的吧!”
那婢女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直接说道:“是,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但是!如若不是他!婉嫔娘娘又怎会被打入冷宫,七皇子又怎会死!”
“你错了,婉嫔娘娘是咎由自取,而七皇子是刺杀未果,误杀了自己,我那日不过是正当躲避,他反手握匕首,却误杀了自己,又正巧被你瞧见了。”
“所以,关于七皇子之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
“你胡说!!”
她一听便恼了,想起身却被身旁的侍卫死死按住。
此事的真相也一目了然,庆帝震怒,命人将那婢女带了下去,处以凌迟。
虽如此,其实方才他也只是诈了那婢女一番,他还是有些不解,她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目睹婉嫔苟且之事,莫不是她与婉嫔的关系匪浅。
庆帝将裴煜无罪释放后,得知消息的秦瑶又吵着进了宫。
欣喜若狂飞奔来到南院,而此时的裴煜正与赵鹏在交谈。
“原来,那婢女本是婉嫔的陪嫁丫鬟,因为信任,所以将她作为七皇子的贴身侍女。”
见他安然无恙,秦瑶直接掠过赵鹏,飞扑过去抱住了裴煜。
“太好了!裴煜哥哥你没事了!”
秦瑶的个头只到裴煜胸前以下的位置,直扑过去,裴煜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赵鹏刚刚瞧着旁边一道人影掠过,下一秒便抱着裴煜,不免有些惊讶。
“郡主,你……”
再看裴煜反应,却眉欢眼笑地任由她抱着。
“……”
赵鹏识相地转身,抬眼便看见了远处同样无奈的翠娥。
秦瑶松开裴煜,笑着说:“我就知道,裴煜哥哥是不会杀人的。”
裴煜欣然,说道:“按平常来说,那七皇子好歹是你的堂兄,你为何不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