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赤兔马的他们,很快来到了山脚之下。
李霜儿掏出了灵袋,将赤兔马召唤了回去。
距离九华山最近的便是山脚下的清水县了。
这清水县是临安周边的小镇,镇子不算大,铺子却是开的琳琅满目,样样俱全。
李霜儿拦下了一个赶着驴车的马夫,上前询问道:“小师傅,可否带我去最近的医馆,我这兄长他受了点伤。”
那马夫抬头瞥了一眼面前二人,看到了赵庭熠的伤势,眉头轻皱道:“看这位爷看起来伤势颇为严重,怕是只有距离十里开外的济世堂的神医能够医治了。”
“那就麻烦小师傅载我们去一趟了。”说罢,她与赵庭熠坐上了驴车。
一路上,李霜儿忍不住好奇道:“这济世堂的神医是何人?”
马夫将手中的小棍在驴屁股上敲打了一下,嘴里吆喝了一声,这才开口,“这位小爷有所不知,这济世堂的神医宋郎中可是我们整个清水县的恩人。去年,县上闹了瘟疫,是宋郎中的及时出现,救了我们整个县。”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满是崇拜,“后来,宋郎中在清水县开了医馆,什么疑难杂病都能医治,被尊称为神医。”
“只是,他医治时有个习惯。”
“什么习惯?”李霜儿探出头询问道。
马夫又赶了赶驴车,道:“患者在问诊时,需要蒙上眼睛,所以没人见过这宋神医到底长什么样。据说这宋神医长相颇为丑陋,所以在问诊时才不愿意露出真容。”
前不久,清水县刚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有些潮湿。
驴车的车轮越过一个浅浅的水塘,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水波微微荡漾,倒映出灼热的太阳与隐约可见的医馆。
车,停了下来。
“济世堂到了,二位可以下车了。”
李霜儿与赵庭熠走下了驴车,付给那马夫几个铜板,一前一后踏进了医馆之中。
进门后见无人接应,李霜儿高喊一声,“请问宋郎中可在?”
只见问诊处走出一名年轻的男子,模样清秀,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看清了来人后,他一眼便瞥见了赵庭熠的右臂伤势,整个袖口已被鲜血浸湿,隐约可见撕裂的伤痕。
他眉眼微抬,拂了拂袖躬身道:“在下是宋郎中的徒弟林言,这位公子的伤势看起来有些严重,快快随我去问诊之处吧。”
说罢,他将一块白纱递了过来,“还请公子将眼睛蒙上,再随我进来。”
赵庭熠没有多言,接过了白纱,将双眼蒙上,跟随着林言的脚步,走进了问诊处。
林言稍微拉了拉他的衣袖,牵引着他坐到了一张靠背椅上。
耳边传来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公子的伤势不像是刀伤,倒像是野兽撕咬留下的。”
赵庭熠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此人还未仔细查看,只凭观察就一语道出了自己受伤的缘由,果真名不虚传的神医。
他的淡淡回复道:“正如宋郎中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