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又被挑理了。
呜~她在心里默默流泪。
摊上个跟火锅店都能吃醋的男人可还行?
火锅店门口的停车位全满,时肆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发动机一关,手刹一勾,火速下车。
车门差点甩飞。
这是憋着气呢!
尔栖解开安全带下车,时肆没走,面对面看着她,嘴角撅到西伯利亚,别说挂油瓶,挂个油箱都绰绰有余。
尔栖凑到他眼皮底下,歪着头去瞧他的眼。
时肆垂眸看她,面不改色,但眼神透着幽怨。
“哎呦,啧,”尔栖咂舌一声,“一会儿吃火锅不用买醋了,酸死了,牙都酸倒了。”
她瘪起嘴,背起手,像遛弯儿的老大爷,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下一秒,胳膊被人拽住,后背抵在柱子上,吻如急雨般砸下来,让她瞬间溺水。
时肆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动作粗鲁蛮横,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
周围升起暧昧因子,把尔栖的双颊加热成绯红。
时肆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嘶哈喘口气,霸道出声:
“说你爱我!”
尔栖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温软得不像话:
“我爱你。”
时肆加重音量:“再说一遍!”
尔栖:“你是个傻子。”
时肆皱眉,咬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尔栖不回答,继续刺他:“你是个傻子,你叫狗蛋儿。”
她说完自己都想笑,抿抿唇稳住了。
时肆不再有戾气,换上痞气。
他伸手捏住尔栖后脖颈上的肉,尔栖顿时缩起脖子,像只小猫似的看着他。
“耍我?好玩吗栖宝?嗯?”
他气得要死,她居然往枪口上撞。
小姑娘真有勇气啊!
尔栖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了,却还仍旧奋勇向前:
“你是个傻子,你叫狗蛋儿,你媳妇儿叫翠花,你儿子叫牛牛,你闺女叫燕子。”
时肆用舌头抵抵腮帮,压制住自动上扬的嘴角,拽起尔栖的后衣领往车那儿走。
马丁靴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每一下都敲打在尔栖的心上。
“我看这火锅也没必要吃了,你挺活泼的,我倒要看看你回了家还能不能活泼得起来。”
尔栖任由他提着走,丁点儿反抗不了。
她双手合十,一边捣腾双脚好跟上趟儿,一边嘴碎:
“你看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哄你开心,你气消了反过来报复我,是不是不地道了?
咱有一说一,来都来了,不吃也上去闻闻味儿,不然多浪费汽油和力气呢,火锅是无辜的,汽油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再牺牲火锅……”
时肆感觉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那唐僧在给他念紧箍咒。
他停下脚步,转身咬她。
气势狠,力道却很轻。
他拿她没办法。
他对她又爱又恨。
他那么那么那么想揉碎她,吞进肚子里去。
“你赢了。”他妥协。
什么称呼,什么曾经,什么这那,他通通妥协。
尔栖看着他混血感十足的脸庞,心脏漏跳一拍。
她朝他招招手:“时肆,你弯腰下来。”
时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正视她。
小姑娘攀住他的肩膀,把嘴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小跑着走了。
时肆维持着这个姿势愣在原地,脸慢慢变红。
温软湿热的气息还在耳边,脑海里不断盘旋这句话,“老公,你真好看!”
老公耶……
时肆自顾自扬起笑,前方传来尔栖一声大喊:“快来啊狗蛋儿!”
“咔嚓!”
滤镜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