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振朋轻笑一声,眼角堆起岁月的褶子。
时玖从外面进屋,斜睨着时振朋,为时肆打抱不平:
“窝里横的家伙,你有本事对外人使啊,害我哥算怎么回事?欺负他没有爸妈罩着是吧?”
时振朋一拍桌子,拿手指着他:
“你小子皮痒是不是,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不参与少TMD说话,滚回屋去!”
时玖不屑地切了一声,故意加重脚步走了。
时振朋气不过,在后面大声警告:
“要是让我知道你小子泄密,看我不打死你!”
……
车上,尔栖拆开红包,顿时一股浓烈的甜味扑鼻而来。
她赶紧降下车窗,屏住呼吸,把钱拿出来通风。
时肆皱起眉,瞥了一眼红包,问道:
“什么味儿?”
尔栖道:“哥罗芳,钱上被喷了哥罗芳。”
时肆问道:“麻醉剂吗?”
尔栖:“对,这玩意儿致癌,但是易挥发,我晾一晾,这钱还能用。”
她突然想起在时家客厅闻到的味道,就说怎么那么上头。
不过可能客厅面积大的缘故,能闻到味道,产生不了太大作用。
不然他们俩今天能走出时家的门,还真就得费点儿劲。
时秉全可真是个狠人,在自家客厅喷哥罗芳,他到底是想擒住时肆呢,还是想同归于尽呢?
话说这红包是不是给晚了?
他们都要回家了,上面的哥罗芳不就没用处了吗?
想不通。
时肆道:“这钱是时玖给你的。”
“对啊!”尔栖下意识点头。
说完感觉不对劲,他说的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怎么,你怀疑时玖?或许他只是个工具人呢?”
时肆眼望前方,语气平淡:
“也许吧,我也不了解他。”
嗯,也是,他和时玖就小时候相处过两年,不信任很正常。
到目前为止,尔栖对时玖的印象,还算可以。
她抖落两下手里的钞票,对时肆道:
“时肆,我请你吃火锅吧,正好前面有一家贼好吃的火锅店,我以前经常和惬意去吃。”
时肆一顿,话不对味儿:
“和郝歌后的以前记得清清楚楚,和隋家人的以前记得清清楚楚,和郎总的以前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和苑总也玩得开,为什么唯独和我的忘记了?这个就叫选择性失忆对吗?我受到了你的针对。”
尔栖心虚:
“你看你,跟一个女生也吃醋,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嘛,你们俩不一样,我都喜欢,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时肆更加别扭了,语气不自觉急起来:
“是,我们都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你一口一个惬意叫着,一口一个好朋友念着,叫我就直接时肆时肆,你以前不这么叫我的,我根本没有郝惬意重要,你只喜欢郝惬意,别狡辩了。”
尔栖哑口。
他又出现新的问题了,用上次的招数已经解决不了了。
而且她确实是忘记她以前怎么称呼时肆的了。
这是事实。
她朝他撒娇:
“哎呦你别生气嘛,我以后少喜欢一点郝惬意,多喜欢一点你,好不好?”
时肆不喜,赌气:
“不要,省得你以后说我小气!”
尔栖再次哑口。
现在好像只有她叫他以前的称呼,他才会好。
救命,她该怎么知道她以前叫他什么啊!
她满脑子划拉说词,一下子看见路边的火锅店,激动道:
“停停停!火锅店到了!火锅店到了!”
时肆幽怨得不行:
“看见我都没有看见个火锅店激动。”
尔栖哑口的N次方。
她只是激动终于找到个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