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拖去海边时,想想狗子没舔到多少猪红,是不是把猪肝掏出来喂狗子比较好?
刚好尖刀在手,顺手在猪肚子上长长的来了一刀,一刀下去他就后悔了。
一股温热的,腥骚、如小时候上厕所那熟悉的味道充满了鼻腔,黄绿滑溜的大肠小肠、肝胆脾胃肾跟着手就撵了出来。
小时,大家的厕所都是在房子外面挖一个大坑,在坑上建一个猪圈,边上留出两三尺的位置搭块长木板,外面围上些遮挡就是厕所了,那个味道,谁上谁知道!
特别是夏天,上个厕所,旁边一头猪哼哼叽叽的和你隔着圈笼对视,你堵住鼻子不想看它?
一偏头,几只拖着尾巴的,粗壮的,圆滚滚的~蛆!正在找地方化蛹,这也不想看?
那低头,密集恐惧症的人没活路!数百上千只白白嫩嫩的圆锥形的蛆,为你送来的新鲜大餐而起舞狂欢。
十几年没闻过的这熟悉味道,引来的画面感,何三差点就吐了!
然而这岛上就他一个活人,收拾烂摊子只能自己来,若是想让其它的活物来收拾的话,它们敢让里面的内容物撒到整个院子都是。
自己手贱怪谁?剪了几截铁丝,勉强把猪肚上的刀口扣上,屏住呼吸把死猪往海边拖。
还心想丢在浅水里,过不了多久,那些小鱼小虾就能把肉啃光了,环保节约的处理方式。
然而当他把死猪拖到海边,正准备往水里推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猛一回头。
二狗子傻呵呵的跟在屁股后面,再后面黑鸦鸦的一片,四五十只黑顶红嘴的海鸟,步行着一路跟了过来。
见何三回头,个个眼盯盯的看着他,大有不把猪分给我们,我们就把你给分了的架势。
这叫什么?这叫众怒难犯啊,二狗子还带头凑热闹。
只好当场拿着尖刀就地分解死猪,先把猪肚以下的通通丢下海,又给二狗子切了半付猪肝,再胡乱割了一堆肉乱七八糟丢在沙滩上让海鸟吃,最后才得以把残骸推下浅水。
把剩下的猪肝和猪心带给乖巧留守的小狗子,它也很喜欢猪肝的样子。
看着乖巧的小狗子,突然觉得乖巧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两条狗子,一条乖巧得什么事都不逆着主人,另一条又蠢又莽,老是惹得主人破口大骂,最后乖巧的没存在感,什么好处都排在后面。
老惹事的反而事事排在前面,刚才想买个狗护甲也只想到二狗子,根本没想到小狗子。
跟外面的亚裔非裔的行为模式和待遇何其相似,跟那些子女多的家庭中,是否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也是极为雷同。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把已经在海边下肚了半付猪肝后,仍然凑到小狗小身边想分一杯羹的二狗子抓住后颈皮丢开。
猪心猪肝切出一点剁成细丁,倒进鸡食盆里,让大花也分享了第一次在外狩猎的收获。
炒了一盘里脊,果然又骚又柴,卤出来的猪蹄和猪耳倒是不错,有嚼劲,味道也不差。
看来野猪肉适合重料焖炖这种耗时长作料重的烹饪,溜炒之类的做法就得看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