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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使劲连喝带骂才把二狗子扯得松了口,看它吐着舌头‘嗬~嗬’的喘气。
把二狗子翻过来,在它胸腹上好一通检查,发现没有血痕才放了点心,看着它一阵头痛。
狗是好狗,咬口也很猛,可是养得狗少了,它这种咬法很容易受伤,小狗子的方式才是适合两条狗的狩猎方式。
看小狗子在一边盯着野猪伤口流出来的血,主人不开口就是忍得住不上去舔,二狗子在被翻过来检查时,舌头就舔着唇边的血,头就忍不住往那边伸了。
猎犬怎么能不让见血呢,好像《相狗经》也说多给狗子喂猪红好,于是松开二狗子,给小狗子比了个‘上’的手势,让它们又冲上去对着野猪伤口又舔又咬的。
先是想到那户外用品店,里面卖的宠物野外用品里,当时以为是狗衣服的玩意儿可能是护甲,毕竟这是南方,冬天基本不下雪的,根本没有给狗子保暖的需求。
倒是如二狗子一样又憨又猛的狗肯定不少,出门打猎受伤几率高,对防护是有需求的,看来得给二狗子弄一件穿上。
等狗子们舔了一会儿,一个口令,两条狗子乖乖的回到脚边坐下,看来被猎物和血腥刺激出的兴奋感消退一些之后,二狗子还是能服从口令的。
时间到下午了,再追估计又得一两个小时,干脆把这头野猪弄回去洗剥了试试味道。
回想小时看人杀猪,那时杀年猪的动静大的很,要专门请屠夫上门,周围邻居大人都来帮忙,小孩都来看热闹。
院坝里几条汉子把猪摁在案板上,屠夫一刀从咽喉捅进去,一个大脸盆就伸过来接猪血了。
放完血,把猪丢进一个大澡盆里,早就大锅烧好的开水一盆盆的倒进去,几个人拿着刮毛铲就上手趁热刮猪毛。
无论黑猪白猪都刮的白白净净的,帮忙的汉子就合力把猪吊起来,院坝里有树就吊树上,没树就用长木梯搭个架子。
然后屠夫叼着烟拎着屠刀上去给肥猪开膛,下面也早就摆好了一个大木脚盆等着接下水。
屠夫一刀打开肥猪的肚子,花花绿绿的五脏六肺肚肠就悬吊了出来,得屠夫一刀切断喉管和大肠头,整副猪下水才会滑进大脚盆里,装得满一盆。
屠夫再拿着厚重的斩骨刀,或者直接上斧头,顺着脊背中线把肥猪开成两扇,每一块脊骨都是从中间砍开的,那暴力劈砍的场面,胆小的女孩子都不敢看。
最后把两扇猪肉轮流上案板,用一把半尺多点的小尖刀,或者那种老式的尖头圆肚的猪肉刀,轻松写意的就把一头猪肢解的一条一条的。
好像很久远的记忆了,还有个场景,屠夫在猪后脚上开一个小口子,拿一根长长的铁钎往里捅,然后对着小口子吹气,好像是剥猪皮。
不知是杀同一头猪,还是把几次杀猪的场景记混了,何三甚至不记得看完杀猪有没有吃上肉。
记忆中屠夫用的刀具,岛上倒是有尺寸差不多的,拿出来一字排开。
岛上没有大澡盆也没有大脚盆,屠夫的杀猪流程学不了,二百多斤的猪好像无从下手。
狗子们见何三开始准备杀猪,蹲守在旁边一副垂诞欲滴的样子,稍远处的贼鸥已经落在地面上了,大家都在等何三动手。
见自己成了舞台中心,何三一想,就这么几张嘴,选想吃的切些下来就好了,没必要学屠夫的手法,反正剩下的喂鸟,或者丢下海喂鱼,总之在这个岛屿食物链中不会浪费的,就当自己吃了那么多鱼,回馈一点猪肉。
开枪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找大的打,忘了野猪太大,肉会腥骚发柴,后面还有那么多小的,这头猪试试味就好了。
起大锅烧水,操起一把薄刃尖刀,顺着关节就把猪蹄卸了,两只耳朵也旋了下来。
再从猪背下刀,剥开猪皮,里脊肉切个三五斤,够几张嘴一顿吃就好了。
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