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生意,我请都请不到呢,别说现在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也给您整出几车车皮出来,您就放心把生意放在我们诚信货运。” 陈知诚说着,从旁边的地上摸出一个纸袋,双手递了过去,“都是些山货,我想着您也好这口,就一直给您备着,您笑纳。”
老伍笑着伸出手接住纸袋,轻轻拍了拍袋子,“ 谢您费心,里面都是好东西?”
“绝对是您想要的。我现在腿脚不方便,走动都很危险,您的事情我放在心上,不会耽误您的事情,没什么事您就回新京,咱们电话联系。”
老伍听明白陈知诚话里的意思,将纸袋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站起身来,“那陈经理,您多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去。
陈知诚继续将头埋进文件堆里,直到下班铃声响起。陈知诚抓过身边的拐杖从椅子里撑起身子,一天的忙碌让他筋疲力尽。
柱子已经站在门口等着,看见陈知诚走出办公室,急忙走上前扶住他。
陈知诚和柱子坐在一辆人力车上,他将身体舒服地靠在身后柔软的靠背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夜色暗沉,道路两边店面的霓虹灯闪烁不停,空气中弥漫着女人香水和菜馆烹饪饭菜的香味,一派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繁华景象,谁知道这片虚假的繁华后面是多少阴谋和血腥屠杀。
陈知诚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他的思虑写了份详细的报告,这份报告今天已经放在纸袋里交给了老伍,想来老伍应该已经看过。陈知诚不知道老伍会怎么考虑自己的提议,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否正确,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明知前方是万丈深渊,他就只能义无反顾坚持向前走去。
陈知诚无法完全相信千叶美惠,虽然他迄今还没有发现身边出现可疑的人员,但如果千叶美惠真是白鸟,那么陈知诚不得不考虑自己是否已经成为白鸟囚笼计划中的诱饵,就像当初在煤矿里潜伏的沈维一样,陈知诚必须提醒所有身边的同志远离他。
该做的陈知诚都已经做了,下面的事情已经脱离他的掌控,陈知诚静待其变。
陈知诚脚腕上的石膏在四个星期后拆除了,他开始练习着正常走路,开始几天脚腕处还很痛,过了一两个星期后疼痛消失,但是脚腕处出现一些变形,骨科医生解释因为受伤后陈知诚多次用脚腕剧烈着地,那里有一小块骨头已经碎裂,即使手术也不能保证完全恢复,也就是说陈知诚成了一个跛子。
陈掌柜知道后,难过得又要老泪纵横,陈知诚倒是很想得开,笑着说自己能在绺子手里捡一条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虽然走路有些跛,但也不是那么明显。最后还是陈知晴想了个办法,在大哥左边鞋子里靠近脚后跟的地方塞了个厚厚的布垫,陈知诚慢慢行走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样。所有人都舒了口气,只有陈知诚知道他的左脚还是无力,他只能缓慢行走,无法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