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奇峰曾经将一个拒绝投奔他们踏月社的人,活生生地打断了腿,还丧心病狂地将他的脚筋抽出砍断。别说踢球了,那个人连走路都没法走,只能用手撑着身子沿街乞讨。
就这样,张奇峰还经常把新人叫到人家面前,指着乞丐对新人洗脑:“看到没?不听话,你就是那个模样。”
阴狠到这个地步。
赵经纬看了眼张奇峰,心里不太是滋味。
曾几何时,这些人都是唯自己的马首是瞻,唯唯诺诺,不敢有半句话说大声了。
现在他们居然敢对他调侃起来了。
落地凤凰不如鸡!
赵经纬心头缭绕着这七个字,脸上收了笑,阴沉得吓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赵经纬,这辈子,从未打过假赛!”
“哈哈!”张奇**着嗓子笑了起来:“赵社长,你急什么呢?兄弟我可没说什么假赛,你掰扯什么呢?”
赵经纬冷冷地看了眼张奇峰,懒得多说:“我们齐云社,跟高衙
内相比,拍马都不如,大败亏输。人家上来就是盯人拼抢,如同军中粗汉一般野蛮,你怎么和他们拼?稍微迟疑一下,他们就像饿狼一般扑上来,凶得像是要吃人。你们见过这样的场面?”
“这可不合规矩……”
不知道哪个球社的社长小声嘀咕着。
赵经纬冷哼一声:“合什么规矩?人家官方的规矩,就是不禁止这种动作,你去哪里说理去?”
“这岂不是乱套了?”
“看谁力气大,看谁跑得快,谁就赢了?”
“这样的蹴鞠谁要看啊?”
社长们议论纷纷,赵经纬看着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一会儿这几个人凑一起说话,一会儿那几个人凑一起说话。
按照往常的局面,赵经纬不说话,谁敢吭声?
世风日下……呵呵……
张奇峰看了看场上的局面,歪着嘴笑了笑,突然用他那尖嗓子大喝一声:“住口!都听我说!”
赵经纬目光闪了闪,却强自按捺下来,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
人们果然安静了下来,都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张奇峰。
张奇峰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官办蹴鞠我们玩不了,不如我们自己玩呗!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