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彦谋忙着周旋于杨家和皇家之间,今天给这个长辈作画,明天被皇帝召入宫中,探讨几分画技,也和大宋文化圈稍微交流了一些。
种彦谋的姿态放得很低。
他很清楚他的画技是一些技术上的东西,真正谈到艺术,谈到思想,谈到留白,他是真的不够看。
逼真的素描画技,这是他在前世学的东西。
而宋徽宗这种艺术大牛,中国几千年艺术史根本绕不开的人物,能够开创瘦金体的先河,将工笔画推到前所未见的高度。他能看得上的人物,手底下都有几把刷子。
种彦谋哪里敢乱说话?
他只是非常本分地介绍后世的西方画技,对于色彩的调配,光影的运用,人体的仪态,模特的表情等等知识,向宋朝的艺术家们进行了科普。
国画重意,西画重形,想要在其中找到糅杂的点,还是挺不容易的。
看到皇帝对种彦谋的画技非常推崇,大部分艺术家们还是乐意尝试一下西方画技,然后试试看如何将东西方的绘画风格融合到一起。
对于种彦谋的画技之中,过于平白的表现形式,艺术家们还是有些抵触,但是对于最基
础的技巧,却是所有人都觉得相当值得学习和探讨的。
种彦谋忙得都没时间去顾他们家的蹴鞠队。
好在当时鲁智深是全程看过了种彦谋带领高衙内的队伍,战胜齐云社的那一场比赛,对于蹴鞠的方法,已经成竹在胸。
拿他的话说,便是:“这还不简单?洒家带人冲阵都冲得,区区蹴鞠,带着球冲人家球门还冲不得?
人家枪林箭雨,地上还有陷阱壕沟,手上还拿着兵刃,身上穿着铠甲,洒家敢带人冲进冲出好几个来回,杀得他们屁滚尿流!这点阵仗算得了什么!”
种彦谋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但是鲁智深实在信心十足。
种彦谋左思右想,反正他们种家人瞄准的是未来上战场,和辽国人、西夏人和金人一较高下。蹴鞠到底胜负如何,倒还真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
就让提辖师父折腾去得了。
种彦谋也懒得烦。
他可得把皇帝伺候好了,将来才能有机会一掌军权。到时候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了。
与此同时,在东京汴梁的一个角落里,聚集了这么一群人。
这是一个茶楼的雅座,档次算不
上高,也绝对不低。
在外面干体力活的苦哈哈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来这里喝茶,消费不起;而达官贵人们,也不会来这里消费,不上牌面。
但是对于汴京城一般的稍微有点身家的人来说,这里却是个聚会休闲的好去处。
茶博士认识每一位熟客,知道他们的口味,每次都提供最适合对方的茶叶,用对方最喜欢的冲泡方法,给客人调一杯散发着茶香的浓茶。
如果客人想要玩茶戏,这里的茶汤也是最合适的。
对于这群人来说,这里正合适。
最关键的事情是,这里不太可能有某些他们深深防备的人的耳目。
“哎,赵社长请了。听闻你前几日与高衙内一较高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如果种彦谋在这里,必然能够看出,这伙人居然就是东京汴梁的那伙蹴鞠社社长。
不知道今天是吹的什么风,他们居然群聚一堂,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齐云社的社长赵经纬苦涩地笑了笑:“别提了,大败亏输!”
“不会吧?”
赵经纬的话引起一片惊诧。
“赵社长,我明白了,你这是欲擒故纵,故意让着他们吧?”
说话的是
踏月社的社长,张奇峰。
他五短身材,下身粗短,上身发福,一张圆脸笑呵呵的,一团和气,就像是个乡下的地主一般。
但是这个包厢中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