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一个能与之相符的人。他暗暗叹了口气,这之前白澄和凤翎交给他的信和盒子,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那从明宫中带出来的盒子,其中的秘密也未参透,如今却又出现了这样一块令牌,还是冲着他们三个人来的,怎能不叫他忧心?
林羡鱼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好好的将白澄记录的册子和凤翎的那封信认认真真研究一番,或许真的可以找到线索也说不定。只是,既然高源等人愿意说,那么听听也无妨。反正鹿苑之中的事情尚未了结,那些人现在仍旧没寻到林云的下落。
林羡鱼思索了下,朝高源和苟云问道:“那么,能否说清楚,到底是何人入了桎梧院,请你们出山?”
高源因照顾着高连,便朝苟云扬了扬下巴,神色有些萎靡,低声道:“说吧。”
苟云点了点头,遂将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与林羡鱼等人说了个明白。
原来,高连三人当年被重伤失去了毕生修为,而后被秦无垢等人送到了桎梧院关押了起来。那桎梧院原是当年仙门抚仙宫的别院,距离抚仙宫却有极远的距离。但是,看守桎梧院的人乃是抚仙宫抚仙楼的看门人。那人名唤顾季长,也正是当年与魔宗勾结毁了抚仙宫的人。
抚仙宫沉入翻云海之后,门下弟子活着的人屈指可数,却因那一场大战全身修为尽失,成了普通的江湖人,而后
便也隐姓埋名。至于那顾季长也因此殒命,桎梧院便也成了一座无人看守的牢房。可即便是这样,桎梧院周围仍旧有千百年前留下的阵法和机关,关在其中的人想要出来,几乎不可能。
然,岁月荏苒,就算那些阵法和机关是当年修仙之人所留,可时过境迁威力逐渐消散,便也成了常人所知的奇门遁甲。桎梧院中关押的那些人,大都是世间大奸大恶之徒,有修仙之人,也有江湖人。于是,暗中常有人想要闯入桎梧院,将这些人带出,可惜的是,桎梧院在酒泗海之上,想要到达桎梧院所在的小岛,需要桎梧院的地图,更何况桎梧院周围满是瘴气,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可就在三个月前,有人到了桎梧院。那时候林羡鱼等人还在黄泉宫,并未听到任何的风声。据苟云回忆,那人年纪不大,瞧那双眼睛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可是此人功夫奇高,就算是他们三人练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并未和他们三人为难,只是亮出了这块令牌,着他们前往东岳,等候命令。
三人不是他的对手,看到那令牌又想起了旧事,便也接下了这任务。那人承诺,若是办成了事情,必会付他们丰厚的报酬。三人被带出了桎梧院,至于桎梧院中关押的其他人,苟云等人并不知晓。他们入了东岳之后,一直藏身在滇城之中。
就再前天夜里,那年轻人再次出现,告
知他们今夜入鹿苑,在此等候,并且向他们描述了林羡鱼等人的样貌,言明此次要杀的人是临渊山庄秦无垢和顾臻的徒弟。苟云三人当年正是被秦无垢他们所伤,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如此一来,便也听命来了鹿苑等候。果不其然,卢宴亭寻找林云先到了这里。
听高源和苟云说完,林羡鱼三人都愣住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年轻人似乎和林天所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搅乱滇城江湖的少年。可,这个少年不是墨衣坊的人,也不属于魔宗,更不是烈山宫又或是幻月阁的人,那必然也不会是千机门的人。
林羡鱼回头看了眼卢宴亭,卢宴亭轻轻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同一个人。”
霍白薰“嗯”了声,言道:“确实应该是一个人。”说着话,她侧头看向了苟云,微微蹙眉道:“你们三人都见过他,那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男是女,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霍白薰这话问出了林羡鱼和卢宴亭心中的疑惑。他们虽然能猜到是同一个人,可无法确定性别和样貌,想要在滇城找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