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不妥之处,林羡鱼这才说道:“走吧,本官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张柏还处于恍惚之中,双腿跟面团似的,只能依靠在林羡鱼身上,踏出了石室的门。可刚往前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望着左侧的那间石室,低声道:“林掌首,那……”
林羡鱼明白他的意思,摆了摆手,“无妨,待会让人来处理。”言罢,拽着张柏就往外走去。
看到日头的那一刹那,张柏整个人都痴了。他抬头,望着天空,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鼻间发酸,眼眶顿时红了,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似的,低声啜泣道:“终于……终于出来了。”说着,转头看着林羡鱼的侧脸,伸手拍着他的肩膀,“林掌首是不知道啊,这些年下官过得……过得都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林羡鱼无奈,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可张柏情绪波动颇大,哭得越来越伤心,到最后竟上气不接下气,只接趴在了他的肩上,一边哭一边抹着鼻涕,眼泪
吧嗒的,见者伤心闻者落泪。他扯着衣袖完全不顾形象,眼泪鼻涕全沾在了林羡鱼的衣服上。
“林掌首啊,那陈贵就是个混蛋……王八羔子,将我灌醉,把我关在了这里数年……你闻闻,我这身上都快馊了。他不是人啊,怕我从这里逃出去,还给我服了压制内力的药。我……可取他大爷的,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他教的,我……我怎么可能逃的出去!”
林羡鱼生无可恋地就这么站着,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陆鸿渐和薛黎两个人探着头往洞中瞧。听到张柏那些话,两人一脸茫然。
忽地,又有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奇怪道:“这是谁在哭啊,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林掌首,你……”
说话的自然是魏瞻,张柏一听到魏瞻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猛地回过头去和魏瞻地目光撞上,扯着嗓子喊道:“好你个魏瞻,竟然连本官都不认识了!”
本官……
陆鸿渐和薛黎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听错。魏瞻更是一脸莫名,身子往后缩了下,看看陆鸿渐,又转头看看薛黎,不确定道:“他……他刚才自称……本官?”
陆鸿渐和薛黎同时点头,伸手指向张柏,异口同声道:“对,他自称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