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没料到曲长亭来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消息,心中自是激动。若是能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何事,他倒也能从其中推敲出今日之事的一些细节来。要细说,这凌霄剑戚欢于东岳也是有功之人,可惜柳渊当年登基之时,他已不知所踪。柳渊仁厚,赏了戚家后人。只是,林羡鱼一直没弄明白,为何从未听说过戚如意此人,而烈山宫当年在江湖上时常为非作歹,白柒又是为何跟了戚如意,这都是值得深思的事。
曲长亭招呼众人看着铺子,与林羡鱼出了糖果铺,七拐八拐地进入了一条巷子。日头斜斜照了下来,将那屋脊落在地上。巷中寂静,唯有一家院中有笛声传出。笛声悠扬,或清亮,或婉转,似是美人低低倾诉心肠,让人闻之心中一动。
林羡鱼有些疑惑,曲长亭却径直上前去叩门。院中笛声戛然而止,少许便听到了脚步声。门“咯吱”一声被人拉开了,女子娇俏的面容露了半张,瞧了瞧院门口站着的曲长亭,顺而向他身后看了来,目光落在了玉身长立的林羡鱼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又带着一丝仰慕。
林羡鱼细瞧那女子,只见她眉目清秀,腮边有两湾梨涡,鼻梁高挺,唇色酱红。她相貌温婉,可右脸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将她的面
容分作了两半,一半明艳,一般阴郁。他眉头微蹙了下,心中疑惑陡生,总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
女子声音婉转,笑道:“我这才入长安,不成想伏魔司掌首竟就来了,还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既然来了,那便请进来坐吧。”
入了院中,林羡鱼这才留意到桌上已备好了酒菜,显然曲长亭与她已通过气,只是自己来的突然,那桌上只有两副碗筷。女子朝檐下招了招手,当下有丫鬟过来给林羡鱼添了碗筷,又为诸人斟酒,做完这些便悄然退下去了。
三人落座后,曲长亭笑眯眯地看着林羡鱼,“羡哥哥,你绝对猜不到这位姐姐是何人。”说着,却转头看向那女子,挑眉道:“姐姐你可不厚道,方才我明明站在前头,你眼里却只有羡哥哥,难道我没他好看?还是我不够聪明可爱?”
女子捏着帕子掩嘴笑了起来,嗔道:“你曲长亭自是聪慧可爱,世间无人能敌。我这不是第一次见林掌首,你总不能让我连这礼数都失了吧。”
曲长亭撇了撇嘴,摊手。“浣衣姐姐,你这话可不对。我记得先前你和宴哥哥一起的时候,就见过羡哥哥的。难不成,之前的都不作数?”说着,转头朝林羡鱼坏笑道:“羡哥哥应该记得凤鸣城的时候,宴哥哥有次出
门去了许久才回来,他啊,就是去见浣衣姐姐的……”
听曲长亭如此说,林羡鱼恍然大悟,又重新端详了一番浣衣,心中满是惋惜。卢宴亭和浣衣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年秦无垢和顾臻也很是喜欢这个姑娘,本以为卢宴亭会和她走到一起,可最后到底都是众人想错了,卢宴亭对浣衣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说薛锦之的事,曲长亭将自己带来见她?
浣衣倒是坦然的很,轻声笑道:“你这话可不对,之前虽见过林掌首风姿,可那也是暗中瞧过一两眼,哪有今日这般看的清楚?”说话间,她举杯道:“浣衣先敬林掌首一杯。”言罢,举杯一饮而尽。
林羡鱼和曲长亭也举杯同饮。一盏酒下肚,喉中略有些辛辣,抬头间浣衣的脸颊上沾惹了些许酒晕,倒是那伤疤看着浅了许多,明眸皓齿,分外绮丽。
几人多喝了几盏,曲长亭这才开口道:“浣衣姐姐现在是沉渊楼凤鸣堂雀部的首领,薛锦之和金瞳的去向就是她查到的。”说着话看着林羡鱼,挑眉道:“羡哥哥,你有事情只管问她就是了。我啊,今天也是来听故事的,想想那凌霄剑戚欢也是个人物呢。”
林羡鱼听着他这话没头没脑的,明明说着薛锦之和金瞳的下落,却又扯
到了戚欢身上,怎么听都觉得,这戚欢当年的死,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