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卫,他自然是担心,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身在凤鸣城又无暇分身,这事情只能请燕雪崖让沉渊楼的人去留意。
思至此处,林羡鱼朝半空中吹了个口哨。哨声方落下,便有一人落在了三人身侧。卢宴亭回头看了眼,这人……是燕雪崖的心腹。
林羡鱼朝他招了招手,沉眉道:“麻烦告诉你们楼主一声,让他知会砚州那边的人,我伏魔司有四人在砚州,那宋澄要特别留意。”
那人眼间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朝卢宴亭和
紫羽看了一眼,转身进入了巷子里,隐入了黑暗中。
卢宴亭有些不明白,林羡鱼先前让燕雪崖去查程渌的底细,并且查查云渺和云家的动静,可是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半点的线索。程渌现在已经死了,也不知燕雪崖那边是何情况。
林羡鱼正也为此担忧,燕雪崖去调查程渌的底细,一直没有消息,而云渺这时出现在了凤鸣城,还和柳潇湘搅在了一起。这其中的纠葛,实在让他有些头疼。
林羡鱼抬头望着远处陷入夜幕中的山峦,那连绵起伏的山脉似是恶兽的脊背。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瞧,满是寒意。
许久之后,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另一边走去。卢宴亭和紫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只能跟了上去。
林羡鱼停在了潇湘楼前,阁楼之上亮着灯,绿纱窗投着人影。他轻轻笑了起来,身形一纵跃了上去,站在廊前,朗声道:“柳馆主,云公子。”
听到声音,屋中的柳潇湘和云渺皆是一愣,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林羡鱼三人已推门而入。三人脸上都有笑意,可那笑容瞧着却别有深意。
林羡鱼缓缓走了进去,在云渺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眯眼打量了他一番,“云公子清风朗月,可真是世间少有。”
他这一番赞叹,若是换作了旁人肯定有些不自在,云渺却只是微微一笑,温声道:“林掌首可真会说笑,若说起这当世美男子,谁敢
与三位争。”
说话间,云渺端着茶盏,轻轻啜了一口,低眉道:“林掌首深夜到潇湘楼,可是有要事与柳姑娘说,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言罢,他放下手中茶盏便也起身离开,谁料紫羽身形一闪,挡在了他前头,笑眯眯道:“云公子,夜已深沉,外头可不安全。”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笑着看向柳潇湘,“潇湘馆中应该有住处吧,柳姑娘既能深夜留你在此饮茶,想来是乐意你留在此处的。”
柳潇湘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抬眉看了眼林羡鱼,却又再次垂下眼睑,望着杯中舒展着身姿的茶叶,含笑不语。
卢宴亭在林羡鱼身边落座,淡淡地看了眼云渺,颇为怪异说道:“云公子,听闻你今夜入凤鸣城是在宿在明燕楼的,这方才明燕楼中发生了凶案,经掌柜的证实,那死的人是你的小厮……”
卢宴亭微微停顿了下,摇头道:“云公子还真是心大,自己的小厮身死,竟还有心情在此饮茶,倒是让宴亭佩服。”
云渺面色微沉,目光从三人身上滑了过去,心略微沉了一下,这三人明显是为了明燕楼的事情来的。他眸光一转,笑道:“一个小厮罢了,吃穿用度全是云家提供,为我挡了一劫,是他的荣幸。”
言毕,他朝几人微微颌首,“恕我舟车劳顿,不能相陪。”话音方落下,他人已掠出了潇湘楼。紫羽本想去追,却见林羡鱼朝他摇了摇头,便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