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和卢宴亭顿时来了兴致,让几人将这戏讲的仔细些。
这出戏讲的是在许久之前有一富户,家中长女嫁与了朝中权贵,小女又许配给了郡王,而一双儿子聪慧儒雅,占尽了世间美好。
本来,故事的开头应是个极其温暖的结局。可惜,几年后富户娶了一房妾室,这妾室生得貌美,又极其的善解人意,颇得富户喜欢,便也冷落了正室。
林羡鱼和卢宴亭相互看了一眼,怎么听着是个宠妾灭妻的事?要知道这世上大多的富户人家,都有妾室,这种事情也并不少见。
只是,在林羡鱼和卢宴亭等人看来,这些个宠妾灭妻的男人,要么是被猪油蒙了心,要么就是自己作死。平常人家嫁娶尚且讲究门当户对,更别说是大户人家。他们这般做,只会给自己招来无尽的麻烦。
那富户娶了妾室之后,虽说这妾室平日里并没有与正室起过冲突,在人前人后也颇为正室说话,说她识大体,对自己极为照顾。可是,这话落入了正室耳中,却觉得无比刺耳。
这也怪不得正室有如此想法,试问一个大家闺秀,谁又能忍受的了自己被冷落,而那个致使自己遭受如此境地的人,却处处在他人面前彰显自己的度量?
按戏文中所说,这富户的正室也并非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事情的起因是后来富户想要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与小妾所生之子,引得正室不满,
导致家宅不宁。
林羡鱼摸了摸鼻子,奇怪道:“很寻常的故事啊,为何你会觉得跟凤鸣城的案子有些关系?”
霍白薰摇头,言道:“你先别急,这出戏的重点在后面。”
富户与正室起了争执,而正室的娘家人在朝中位高权重,得知此事之后甚怒,觉得自己女儿受了委屈,便有人提议,若是能让那小妾和他的儿子早早离开,或许可以阻止富户的做法。
这正室自小养在深闺,性子颇有些懦弱,在娘家人和身边的奶娘怂恿之下,竟动了歪心思。那时富户在别处有账需要收,正室以此去与富户说,小妾之子也已成年,可以早些出去历练。
富户只当正室想通了,便也同意了他的提议,让次子带了书童前往他处料理生意。他哪里知道,正室早就告诉了娘家人,在半道上埋伏了杀手。
只是,这小妾之子是个极其聪慧的人,且又自小得母亲耳濡目染,便多了个心思。那夜入住客栈之后,他处处谨慎小心,在半夜时听到屋外有动静,偷偷与下人换了衣衫。
死的自然是他的书童,而他早已逃出了客栈。杀手为了掩埋事情真相,一把火烧了客栈。正室得知消息,认为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又出手暗害小妾。
富户当时沉浸于儿子身死的悲痛之中,对于小妾的死,以为是她失去了儿子悲伤过度而致,便也料理了后事,从此不再提起。至于他
和正室,因之前的事心生嫌隙,早已没了当初的情分。
这事情过去之后没多久,朝中多了一位年轻的官员,深得圣上欢心。富户的两位儿子因常年在京中,对于家中小弟的样貌并不知晓,便也没有认出那年轻官员,正是自己的弟弟。
自此,二人在朝中仕途颇为不顺,不得已只得辞官回乡。可等他们回到家中的时候,富户病重,他的母亲更是伤重不起。
二人心中疑惑,问过下人得到的结果都是夫人是意外失足落入了水中,双眼被水中的尖石刺瞎。富户的病,从大夫那得知是心病,已经药石无医。
家中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兄弟二人本想着手撑起整个家,可惜,在生意上处处有人与他们作对。两人想到在朝中的事情,再将所有的事情仔细捋了一遍,发觉这其中有蹊跷。
长子之前是在刑部任职,极其聪明。思来想去,二人做了个局,从眼瞎的母亲口中得知了当年之事,便也怀疑他们的三弟根本没死,而现在的一切便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