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在府衙。
卢宴亭点头。紫羽确实没走,不过也同他说了一些事。三个月前他在京都外的荼蘼谷遇到了一个人,重伤之后有些事情就不记得了,他
这次来越州也确实是被人要挟。
林羡鱼心中有了些定论,卢宴亭见他眉头蹙在一起,直拍他的肩。今早他出府衙的时候,霍白薰已经着手为紫羽医治了,想来他们回来时,应该会有好消息。
林羡鱼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宋微无事,越州有他在,边也不会出岔子。而揽雀等人在他离城后不到一个时辰,也已到了府衙。
至宸州,已是入夜时分。夜清凉清亮的,飘着细细的雨。二人寻了一家客栈,打点好一切便出了门。夜幕之下的宸州,星火点点,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婉约。
春雨霏霏,风中浮动着暗香。两个撑着油纸伞的男人走进了一家舔院。这并不是宸州唯一的一家舔院,却是最出名的。
老鸨还未歇息,楼里的姑娘们却已回了屋中,也只有几间屋子的灯火亮着,不时传出一阵嬉笑声。老鸨手捧着一锭金子,难抑的兴奋让她睡意全无。
给她金锭子的是位年轻公子,生得俊秀,腰间别着一根通体漆黑的笛子,长发绾起,白衣衬得他身形匀称,十分养眼。
那两人进了屋门,收了伞。老鸨微微愣了下,明显这两人不是来找乐子的。他们衣衫虽然光鲜,但脸上有疲倦之意。
老鸨略一思索,捏着帕子迎了上去,清了清嗓子,朝楼上喊了一声,“姑娘们,接客
了。”
宸州已连下了数日的雨,楼中生意并不好。这会好不容易来了客人,自是要热情招待。即便她心中明白,这两人或许是个麻烦。
脂粉香气涌了出来,有姑娘出了屋门,懒懒地打着哈欠,看也没看那两人一眼,娇软地身段倚在栏上,晃着手中的帕子,“还让不人睡了?”
话音方落,那二人的目光落在老鸨手中的金锭子上,推开向他们围过来的女子,坐在了老鸨对面,声音沉沉。
“他人在哪?”
老鸨眉头微微一蹙,手中一翻将金子收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着二人,笑容略有些僵硬,“二位官人是来寻人的?寻人去衙门啊。”
那两人也不与她置气,冷笑了一声,“你若不说,那我们兄弟便也只能一间一间的找,若是惊扰了客人,受损失的可不是我们。”
他这么一说,老鸨连忙伸手指了指二楼的一间屋子。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抬脚一跃上了已翻过了栏杆,落在了屋门前。
老鸨提着裙子蹬蹬蹬地往楼上跑,可不等她说话,那两人已经一脚踹开了屋门。
林羡鱼和卢宴亭本想去找个酒肆,或者找人探听探听方家的情形,刚巧路过这边,就听见楼中有姑娘的尖叫声以及兵刃相撞的声音。
林羡鱼想都没想就蹿了进去,卢宴亭喊不住他,也只得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