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凶猛。
妇人都被打懵了,牙掉了疼,一嘴的血又害怕,她惊恐地看着白鹤染,下意识地发出呢喃:“杀人了,要杀人了!”
白鹤染脸色沉得可怕,她告诉那妇人:“你这种人,死不足昔,但你还没资格脏了我的手。”她用脚踢了踢掉在地上的两颗牙齿,再问对方:“算上这两颗牙,你的孩子从此归我,你要多少?开个价吧!”
原本准备撒泼耍赖的妇人一听说谈到了银子,马上振奋起来,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计。算了一会儿给出了价钱:“五十两。”
卧槽!
白鹤染都听笑了,“多少?”
妇人有点紧张,以为自己要多了,一咬牙:“四十两,不能再少了。”
她有一种想杀人的心情。
“你的亲生女儿,养到三岁,在你心里就值四十两?”突然就觉得其实白兴言也还不错,至少白兴言将来哪一天要将她卖掉的时候,不会开这么少的价钱。
她伸手入袖袋,摸出一张银票来,但没递给妇人,而是给了迎春。然后对那妇人道:“我给你一百两,让我的丫鬟带你去府衙,黑纸白字给我写清楚,手印盖上,这个孩子从此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妇人立即点头,“行行,只要把银子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白鹤染冲着迎春点点头,迎春带着那妇人走了。临走时默语拦了那妇人一下,提
醒她:“可能以后就见不到了,你再看孩子一眼吧!你放心,我家小姐绝对不会亏待她。”
谁知道那妇人一把甩开了默语,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只顾着去追走在前面的迎春,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唠叨:“卖了就卖了,还看一眼做什么?我有那工具还不如多看看银票。”
白鹤染再一次觉得自己深深的误解了白兴言,这特么真是不比不知道,世界真奇妙,论谁家父母更糟,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她摇摇头,不愿再理会那妇人,只看了看还没散去的人群,扬了声说:“诸位,今天既然赶上了,就请大家给做个见证。我是文国公府的二小姐,今天这个孩子我并非买她为奴,而是不忍心她重伤在身还跟着那样一个不顾她死活的娘。我现在带这孩子到国公堂去救治,若哪一天那个做娘的悔改了,想要回孩子,我随时在文国公府里等她。但是丑话也说在前面,这个孩子一旦要回去,今天我支付给她的一百两银子,必须如数归还。”
围观的人这才听明白,原来这位是国公府的小姐,怪不得气势这么足,怪不得这样的事都敢管,也怪不得随手就能拿出一百两银票来。
人们愣了一会儿,渐渐地不知道是谁带头,开始给白鹤染鼓起掌来。接二连三的掌声渐渐连成一片,赞扬声也阵阵而起,白鹤染就是在这样的喝采声中离开了百花大道,与默语二人一路疾行,终于赶到了国医堂门口。
默语有点不理解,“小姐把人都买下来了,为什么还允许那女人以后再要回去?”
白鹤染轻叹了气,伸手往那孩子青白的小脸上摸了一把,“因为不要她是那个做母亲的自己的决定,可是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想不想要她的母亲。这么小
的孩子对娘亲该是特别依赖的,我们觉得是救她一命,给她更好的生活,可她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把她从她的娘亲身边抢了过来?”
默语更不理解了,“小姐想这么多干嘛?一百两不少了,您就是到人伢子那里买个上好的丫鬟,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她摆摆手,“人原本都是不该被标价的,人伢子我管不了,但这一次至少我能够做主。更何况我说让那女人悔改之后可以来接,但也设下门槛,她若不将一百两归还,这孩子也是要不回去的。且看她的良心吧,有良心的母亲,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小姐认为那个女人能悔改吗?”
白鹤染失笑,反问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