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男子,正在等待着她,虽然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知觉,也不能对她的感情作出丝毫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始终隐隐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她所做的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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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
皇帝的銮驾刚刚起行。
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进凤祥宫的偏门。
半倚在软椅上的沈太后缓缓睁开眼,对上一双清寂的眸子,不甚意外地挑挑眉:“你来了。”
“太后知道我会来?”
“嗯。”沈太后点头,慢慢坐起身,“因为现在在宫里,你能相信的人,暂时只有哀家。”
“臣妇很怀疑。”
“怀疑什么?”
“当初那个手足无措的蠃弱女子,真是太后你么?”
“是我。”沈太后轻轻叹气,“思绮,我知道你对我们母子已经心生罅隙,可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太后请讲,臣妇听着呢。”
“慕飞卿用偷梁换柱之计将你偷运出宫之前,你在这宫里所见我母子二人的言行,都是真的。我绝对没有任何欺瞒之意。”
“是么?”白思绮眸光轻颤,“这么说来,是臣妇误会了
太后和皇上?”
“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总之,有很多事,不是你我所能预料,更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其实,我真的很希望,镇国将军能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慕家能成为护卫天祈的坚实长城;而你和慕飞卿,更能长长久久,和和美美地在一起。可是,自从襄南王大军围城之后,我才知道,愿望虽然美好,但世事终究难料,况且这里面,还有着那么多的因因果果,是是非非,对或者错,又有谁能绝对地肯定呢?”
“那么这些因果是非里,是不是也有太后您的一份呢?”白思绮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
沈太后垂眸,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言道:“有什么要求,你说吧。”
“好,你痛快,我也痛快。我有事,必须出宫一趟,在这段期间,我希望太后你,能保证慕飞卿的安全,否则,我不介意,做第二个襄南王。”
沈太后双眸疾跳,却只是久久沉默,末了点头:“你去吧,宫里有我,没人能动得了慕飞卿。”
“希望如此。”白思绮扔下四个冷极冽极的字,闪身出了凤祥宫,消失在凌晨朦胧模糊的天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