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很……”
高洪话未说完,慕飞卿已然没了影儿。
“--呃,将军呢?”高洪眨眨眼,好半天才缓过神,紧走几步,行至贞宁夫人跟前,神情焦灼地道,“夫人,这--”
“放心吧,少夫人,定然不会有事的。”贞宁夫人却悠悠一笑,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
“呃……”高洪顿时凝立在地,呆呆地开始发傻。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高大的雪杉树下,已只剩他一人。
慕飞卿步履飞纵,从北宫门一直闯入凤祥宫,直到被内廷统领洛彬拦下。
“镇国将军,此乃皇宫禁苑,外臣不可擅闯!”
“让开!”慕飞卿一声暴喝,声音远远地扩散开去,即便是站在远处,也清晰可闻,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宫侍宫女停下脚步,吃惊至极地看着那个神态失常的男子。
慕飞卿快疯了,真的快疯了。
明明不过三四个时辰,明明他们俩不久前才在御书房门见过面,明明一切都是好好地,可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就出事了呢?她不是很要强很能干吗?怎么会出事呢?自己已经一再叮嘱她要小心,可她为什么不听?
“镇国将军。”一道清冽的嗓间从殿中传出,身着便装,鬓发微微有些散乱的凌涵威徐步走出,面色镇定,“御医们正在给安国夫人诊治,有朕在,她绝对不会有事的,你先请回吧。”
“微臣,参见皇上。”慕飞卿绕开洛彬,上前几步,深深地躬身施礼,旋即抬头,定定地看着凌涵威,不假思索地道,“微臣,一定要见到臣妻!”
凌涵威的眉头高高地耸了起来,神情极是不悦:“如果,朕不
答应呢?”
“皇上!”慕飞卿逼近一步,面色已然铁青,眸底泛出冷湛寒锐的冽光。
他们就这样冷冷地对视着,阶上阶下,数步的距离,那毫不退让的目光,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威儿,”皇后沈云心柔和的嗓音忽然响起,打破君臣二人的对峙,凤仪天下的女子款步走出,在凌涵威身旁立定,不着痕迹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袍,“慕大将军见多识广,说不定他会有法子,让安国夫人苏醒过来……”
凌涵威面色稍缓,收起眸中厉色,口吻转而淡然:“既如此,宣镇国将军进殿。”
“宣镇国将军进殿!”旁边的宫侍见机极快,赶紧着高喝一声。
宫侍长长的嗓音尚在空中缭绕,慕飞卿已经疾步上前,跨进了殿门。
内室的床榻上,白思绮静静地躺着,面色红润依旧,看不出任何异常,双眸微阖,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慕飞卿无声无息地靠过去,半跪在床榻前,握起她的手,轻轻唤道:“思绮,思绮,你醒醒啊思绮……”
可那榻上的女子依旧神情安然,没有半点回应。
“查出是被何物所伤了吗?”慕飞卿转头看向旁边神情惶恐的御医,眸光已转成冷然。
“回将军,查,查不出来……”御医的两条腿抖如筛糠,慌乱地闪避着慕飞卿迫人的视线,一颗心已然提到嗓子眼。
幸好,慕飞卿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凌涵威,意有所指的道:“皇上,能把当时的情形详细述说一遍吗?”
凌涵威心中虽然不悦,但仍旧配合地道:“当时我和绮姐姐正站在紫金花海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里忽然飞出大片紫褐色的虫子,没头没脑地朝我们蜂涌过来。绮姐姐见情势不对,赶紧
脱下外袍,将我牢牢地裹住,抱起我就朝外冲。守在苑门外的禁军闻声赶到,驱散了虫子,将朕和绮姐姐救下。绮姐姐见我安然无事,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就……晕过去了。”凌涵威细细地说着,神情先是懊恼,继而转成自责和愤怒--都是自己不好,非要拉着绮姐姐去看什么紫金花,若非如此,绮姐姐也不会被那可恶的虫子咬伤,以致于弄成现在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