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奉命请她回去,也不至于用此等法子!”
“安统领在泸州这么久,却直到前几日才传回消息,不知是为何?”
沈瑾祎打断安言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
瞬间,安言便垂下眼眸,沉默不语。他确实,有私心,他想过,就这么在暗中守护楚嫱一辈子,可最终,楚嫱期待的,不过是那人的到来。所以,他传了信给京城那边。当然,那个时候,穆泽羲已经收到了楚嫱的休书,也逼问出了那送信人受谁所托,从何处送来的信,这才准确的摸到了泸州。
“安统领这些日子辛苦了。”
安言:“…….”
他不过是保证她不受伤害,每日看着她玩的开心,他也开心,见她夜中辗转,他亦难眠。
沈瑾祎与他,不过是同类人罢了。
“还劳烦安统与我一同扶他们上车,马车早已备好。”
原来死早有预谋?
安言的脸色不大好,冷声道:“您这般带她回去,若是途中她醒了,必然会——”
“不会醒得。“
沈瑾祎回答的干脆,然后在安言疑惑的目光中,淡然道:“我用的,是放倒牛马的量。”
若是楚嫱还醒着,知道自己唯一的亲表哥竟然这么对待自己,枉费,她的信任,肯定是要崩溃的!
安言却垂眸不语,低头看了眼楚嫱,没说话。
这一夜,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出了泸州城,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这一夜,楚嫱做了个梦,他梦见,穆泽羲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对她说:“我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