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沈瑾祎会被她堵住,没想到沈瑾祎却是突然笑了,问:“那你这大晚上的,散什么步?”
“我!”
对哦,别人大晚上散步的,不是私奔就是偷窃——·她为什么要散步?私奔的对象不太对,盗窃的话是犯罪,唔,散步是因为,因为自己好看啊——
“这么美的月色,不出来秀一秀我美丽的容颜,多不合理啊!”
“是么,我以为,原来你觉得自己穿夜行衣比较好看?”
默默的低下头一看,我擦,果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罪魁祸首!
“哼,算你狠!”
被逼无奈,楚嫱愤愤的瞪了沈瑾祎好几眼,心里却骂着穆泽羲,一边又是不甘,难道就这么回去了?穆泽羲,你没诚意!小爷抗议!
“请。”
沈瑾祎就像没看到楚嫱那眼神似得,只顾着走到院中,竟然还真有壶茶,动作优雅的给楚嫱添了杯,月色下,缓缓侧首,低声道:“请。”
楚嫱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这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啊!不过想想,她跟穆元祈五五均摊,买了泸州城最贵的松雾茶,至今都还没舍得喝呢。以后爬墙前,也先在月下准备壶茶,以防事情败露,还有退路。
楚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举起茶,喝了下去,然后一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破茶?”咋喝着还有种面粉的味道?
沈瑾祎面不改色,自己又倒了杯,回答:”松雾茶。”
哦哦,泸州特产的茶,可味道怎么这么怪?
穆元祈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抓起被子灌了一口,松雾茶好贵的!
可,他也觉得哪里不太对,与
楚嫱对视一眼。
松雾茶?楚嫱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惊呼:“你竟然,泡了我的茶?”
“啧啧,沈学士爱好真是独特,嫂嫂说男子都喜欢泡妞,你竟然喜欢泡茶。唔,嗝!——”
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穆元祈总算是明白了不对劲在哪,这茶,喝着好困啊。
“尝尝,虽不及太子殿下的茶艺,可,比起你的来说,还是强上许多。”
这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反正穆泽羲泡的茶,楚嫱向来都是牛饮,好喝是一定的,但是每每楚嫱都有种自己在喝金子的感觉。
“嫂嫂,这茶,好好喝……”
“唔?有么?你那是没喝过穆泽羲煮的茶,味道,真好——·“
穆元祈摇摇晃晃了两下,捂着脑袋,闷闷道:“嫂嫂,元祈,都好晕。”
楚嫱甩了甩脑袋,应道:”唔,我也是——“
“嫂嫂,咱们走吧。”
说着,穆元祈便去扶楚嫱,还没扶起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楚嫱嘿嘿一笑,指着穆元祈道了句:“你喝醉了?”
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砸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沈学士用的是什么药?”
安言冷着脸,将楚嫱扶住,既不逾越,又不让楚嫱摔倒。
见安言出来,沈瑾祎似乎也并不大意外,根据太子殿下的提醒,他为自己良心打造了两套带回楚嫱的方案:
一, 念咒。据说楚嫱最是受不住人啰嗦自己不爱听的东西,听闻当初楚嫱不爱吃素,穆泽羲将其拎去书房教育了一下午关于荤素的并重的好处,楚小姐经不住折磨,妥协了。可如今,沈瑾祎看着楚嫱,再多的话,却一下子都说不出口了。
二, 直接放倒了带走。这个应该是根据楚嫱的性子,最为直接简单的方法。沈瑾祎想了一天,觉得除了此法,许是
只有穆泽羲亲自来,才能将楚嫱带走,所以他便尝试了一下,直接放倒楚嫱。
见安言一脸的认真严肃,沈瑾祎叹了口气,道:“普通蒙汗药。”
普通蒙汗药?
安言微微凝眉,普通蒙汗药能有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