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尔山脉位于德鲁维亚的中西部,是欧洲与亚洲的分界山脉。北起北冰洋喀拉海沿岸,南至乌拉尔河河谷,绵延2500多公里,平均海拔500~1200米。
海拔最低的一段山脉,是谷底长约3000米的地下森林也叫“谷底森林”,它是火山山体喷发时伴随着地震,使整个地表垂直下陷,形成的谷壁高达70米。似乎是上帝浪漫搭配,在“谷底森林”的北方,有一池天然湖泊。因湖泊所处的位置海拔低,使得各种季风被山脉所挡几乎吹不到这里,湖面平滑得没有一丝波纹,湖水比天空还要蓝,所以它有个很浪漫的名字——蓝泊。
初雪的到来让这座“谷底森林” “一秒入冬”,森林中生长着椴树、橡树、枫树、白桦,枝叶与冰霜结成多样的图案,仿佛一座雪白的琉璃世界。
安德烈心情甚好的做着早餐,炉里的柴火烧得“滋滋”作响,烤炉里的面包散发着全麦特有的谷香,混合着柴火的味道,这份烟火气在这座冰冷的“谷底森林”里显得温暖、惬意。
窗台上跳着三两只松鼠,正隔着玻璃打量着窗户里的动静,这些小东西是闻着味儿来的。
昨晚助理伊森将付其然近年的情况资料传给安德烈,他有些兴奋失了眠,凌晨4点就起来自行驾驶着直升机,伴着晨晓中进入“谷底森林”。
也不知从何时起,但凡有开心或不顺之时,他都会躲进“谷底森林”,烤上一炉石窟面包。石窟面包非常考验面包师的技术和耐性,单纯靠人工经验把控,薪火熊熊燃烧,一步步添柴调温的仪式感让人静心沉浸于其中。
大多数能够让安德烈起意烤面包的通常是不顺心的时候,而今天,这炉面包仿佛一个个“脸上”都写着“人逢喜事精神爽”,圆圆胖胖、香气四溢。
安德烈烤的面包非常原生态——要么灰扑扑,要么颜色不均,但丝毫不影响它的口感和弹性。他只专注烤一种面包,自己吃不完,就与森林里的小动物分享。
电话响起,显示是助理伊森。
安德烈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Boss,总统的秘书来电,总统阁下已乘坐直升机从官邸出发,大概30分钟后到达’谷底森林’。”
安德烈简短的回应:“知道了。”便挂掉电话。
他就着柴火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景。本来愉悦惬意的早晨,因为他那总统父亲的到来而变得寡淡。
待总统到达时,安德烈的早餐也快用完了。
“怎么,你就那么等不及,不和我一起用餐?”总统将大衣脱下交给秘书。
“起得早,饿了。”安德烈淡淡的回。
总统看了看桌上的面包问道:“就只有面包和咖啡?”
随即安德烈从冰箱拿出黑海鱼子酱、熏鹿肉放到总统面前,又切了两个无花果拌沙拉。
“我们父子俩上次见面还是夏天吧?当时吃的是烤肉,嗯,烤肉的酱汁你调的不错。”总统舀了一小勺鱼子酱就着面包吃。
安德烈没理会,拨弄着炉火里剩余的柴火,很显然,他对父亲的这种“费话文学”并不感冒。
“你近期在忙什么投资项目?”总统又问。
“忙什么您会不知道?我身边不都是你的人。”安德烈打开窗,将面包一点点掰成粒儿放在窗台上。本来已回到树枝上的那几只松鼠看到窗台上的面包又跳了下来,将面包一粒粒塞进嘴巴里,一粒、两粒、三粒......九粒、十粒......,直到两边的腮帮子鼓成圆圆的球才转身跑回树上。
“听说你最近几比大的资金都在投华国的新能源和医药领域?”
“嗯,投了几个。”安德烈仍旧站着窗前背对着总统,观察那几只小食客。
“项目前景如何?”
“不确定。还在做可研报告。”
“怎么?对我还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