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还清楚。”
他把卷子高高举起,大声道:“这首诗若是你写的,我程听河便请辞离开学堂,从此再不涉足文坛半步!”
他说得信誓旦旦,不由让周围学子们纷纷议论起来。
“李少爷从小学的是武,什么时候学会写诗了?”
“切,程先生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抄的诗懂吗?”
“嘘!我娘说,李家惹不得……”
……
李慕尘听得青筋直冒,这帮小屁孩平时见的自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点头哈腰的,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在自己背后使绊子。
他狠狠一咬牙,直视程听河道:“你待如何?”
他嚣张模样让程听河更加恼恨,心中暗道,我今天非要你小子丢尽脸面,从此再也不敢踏足学堂不可!
“今日我出一题,你在一炷香时间内作诗一首,若是能有这卷上诗句的水准,便是我输了。”
顿了顿,程听河继续道:“若是你作不出来……”
“那我便退出文坛,从此不作一诗一文。”
李慕尘回答得很干脆,他根本没打算踏足文坛,就算写不出来,也不过丢点脸面,但脸面值几个钱?
“好!”叶钦文拍了拍手,露出满意的笑容,顺手指了指窗外的雪白梅花:“你便以梅花为题作诗一首。”
一听这话,李慕尘松了一口气,唐诗三百首,咏梅诗可不在少数,正好他会背的就有几个。
斜眼瞟了瞟程听河这老杂毛,见他面带狰狞的笑,李慕尘心中一发狠:
“不用一炷香了,七步之内,我便可作出这诗。”
“竖子狂妄!”程听河怒道:“在叶公面前信口开河,连你爹也保不住你!”
李慕尘呵呵一笑,也不答话,站起身来,负手走了三步,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
“白玉花头碧玉枝……”
“嗯?”叶钦文眉头微皱,这小子果然不简单,竟真如他所言,能够三步成句?
程听河额上微微渗出汗水,只当他是偶然蒙到佳句,不屑道:“装模作样!”
李慕尘恍若未闻,微微合眼继续走了两步:“水边篱下雪晴时。”
叽叽喳喳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就算在场学子们文化水平不高,但平仄押韵还是听得出来的。
这李慕尘,还真不是个绣花枕头啊!
李慕尘摇头晃脑,走完最后两步,脱口而出:“……暗香别有关情处,却是春风未得知。”
话音一落,全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慕尘,好厉害……”洛薇儿听不懂诗词,但见到众人的反应,也明白慕尘一定写出了惊世骇俗的佳作,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崇拜和欣喜。
叶钦文重复念叨着句子,皱眉凝思,而程听河则面如死灰,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慕尘。
这首“梅花”虽只字未提“梅”字,却又句句不离梅花主题,从景到物无一不刻画得细致入微,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也称得上前无古人了。
叶钦文越品越兴奋,越品越开心,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宛如看一件绝世珍宝一般,把李慕尘盯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重重拍了拍李慕尘的肩膀:“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与老夫年轻时一般无二。”
李慕尘谦逊一笑,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程熠阳,这货挨了一耳光,又见到自己的靠山被李慕尘斗败,一张小脸吓得惨白,颤抖着说不出话。
“呵呵,这就是跟小爷我斗的下场。”李慕尘目露鄙夷,这样的货色肯定配不上宝贝女儿,还得是凌潇那样的帅哥才对味。
“慕尘,这首诗可有名字?”叶钦文问道。
“还未想到。”
“那就由老夫替你想一个可好?”
李慕尘点头:“全凭叶公做主。”
叶钦文哈哈一笑:“‘叶公’这叫法太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