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学堂格外热闹,一大清早,学堂外的院子里就围满了各种各样打扮的人群。
李慕尘有些奇怪,今天也不是什么节庆日子啊。
推开人群,他拉着洛薇儿的小手艰难挤进学堂内。
堂内同样也是人满为患,不仅是与他一堂课的学子,连其余几堂的也来到他们三堂凑热闹。
讲桌前坐着两名中年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而其余讲师则一脸恭敬地侍立在侧,见李慕尘进来,几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他。
嘶!这不是早上碰瓷那货吗?
李慕尘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察觉到意思不妙。
被这几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赶紧拉着洛薇儿找了个角落坐下, 尽量离这几个货远一些。
刚刚坐定,耳边就传来稚嫩的童声:“丑八怪加大傻子,果然般配。”
李慕尘眉头一皱,循声望去,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他一身白色镶边童袍,腰上挂着龙纹雕刻玉佩,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金钥匙,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
李慕尘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小子,便开口问道:“你是哪位?”
“哼!”男孩嚣张道:“小爷我叫程熠阳,记好了!”
哦……李慕尘恍然大悟,咏月城副将军程家的小崽子,根据手册记载,也是洛薇儿的后宫之一。
程家和李家本身就不对付,时常在暗处勾心斗角,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李慕尘身上的毒十有八九也是程家做的手脚。
想到这,李慕尘可就不困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抬手就给了小屁孩一耳光。
程熠阳懵了,捂着脸不知所措,几秒后才意识到疼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哇啊啊啊,李慕尘打我,呜呜呜!”
李慕尘无语,果然是个小屁孩。
本以为躲在角落无人发现,却没想到讲桌上的几人同时轻咳了几声,显然是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李慕尘,你做什么!”干瘦老者当先一步朝这边走来,李慕尘这才想起,这货也姓程,难怪平时总有事没事针对自己。
既然对方立场鲜明,他也没必要客气,李慕尘翘起二郎腿,满脸玩世不恭:
“我看他脸上有蚊子,替他拍一拍。”
“你放屁!”程听河气得吹胡子瞪眼:“下霜天哪来的蚊子?”
李慕尘恍若未闻,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就像是再说:老子打就打了,你能那我怎么着?
程听河气急,正要发作,叶钦文却从背后发劝道:“不过是些孩子玩笑罢了,值得你这么上纲上线么?”
言语间立场鲜明,若不是程听河知道他的身份,恐怕得把他当成李家的客卿。
“哼!”程听河一口气憋在心中,心思一转,啪的把袖中卷纸拍在李慕尘桌上:“说,这诗是哪儿抄来的?”
李慕尘扫了一眼卷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妙。
昨天答题答得昏昏欲睡,见题干中的“劝学诗”三个字,便随手默了一首上去。
现在想来,李慕尘大字都不识几个,哪会写诗啊!
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周围的学子们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李慕尘和程熠阳都是学堂里有名的纨绔公子,见到他们狗咬狗,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冷汗从李慕尘额上缓缓滴下,情势危急,恍然间抬头,见到叶钦文略带欣赏的眼眸,他忽然来了主意。
这老东西一大早在他车前演了一出戏,不就是为了查探他的品行吗?
看来他早上的行为让这老小子对他的印象还不错,那么,他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李慕尘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程听河,故作轻蔑状:
“小爷我自己写的,你待如何?”
程听河见他上钩了,心中愈发鄙夷:“你自己写的?我教了你半年,你有几斤几两,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