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棉抓那人时进行的隐秘,用的是其他名头,且那位女知青也已被张叔悄悄安置到了别处,除非姓孟的当时就在现场否则他觉察不到异常……若他已知那人被抓此刻应该是惊弓之鸟才是,哪还能天天照旧?他现在表现应当能称得上有条不紊才对,除非这人的心志异常坚定否则就是全然不知……”
“可那该如何解释他们上下间单线联系的问题?”前面一个土坑,陆轲不躲不避直直轧了过去。
“只有一种可能,他真不知道。孟庆辉这个人德行上最大的败坏之处就是狂妄好色,但他这种狂妄里带了无知和莽撞,也就能吓唬吓唬村里这些人,真实的胆子不算大,这从他老是对身边之人下手上就能看得出。村里跟他有关系的女人被我发现的有五个,且都保持着,频繁的往来关系,虽不知道最初如何而起,但显然都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强迫的状况,他这种心理有一种恶中取乐的感觉,但咱们抓的那个却不一样,所以我怀疑——”
“你怀疑孟庆辉和那人不是一条道上的?或者是孟庆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把别人当成了同伴,别人却把他当成了工具,或者琳琳的事只是被他无意中透露出去的却被对方敏感的抓住了。”
“是,他在这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被人利用成分更多,”前面又一个土坑,王明戈上手帮忙打方向盘,“再轧土坑小笼包一个别吃!”
嘁,好像你说了算似的!陆轲才不在乎,“轧烂了让张叔给换车,就这,还没你跑的快怎么抓贼?县城的那个,人物关系复杂,不能打草惊蛇,得慢慢的捋,接下来怎么办?”
“你是兄长,你说了算。”
“现在知道我是兄长了?”陆轲抬手敲人,破车又轧上一个坑,“咱们知道的几起事都是发生在农闲,接下来就是秋收,活多话就多,咱们听故事!过中秋!收拾房子!搬家!”
那四人间的小破房陆轲住够了,天天掉墙皮还能忍,不能忍的是不能跟这混蛋似的窝到小屋里享用火车皮里的东西,那里头除了小笼包可还有两个家呢!
“我房间的东西带了没?”陆轲又问。
“没有,”王明戈挑眉瞟他,这不废话吗,我能把你家值钱的东西打包,还能把你房间的家具也打包?瞟完了还是补话:“除了家具都带了,琳琳说让你用琢哥的床铺桌椅。”
“还是我家妹妹好,你们呢?”
“我们用琳琳的。”王明戈很得意,得意的人随即就又被颠了一下。
中秋前三天,姜大队长召开了由全体社员参加的“秋收动员大会”。
随即,县农机站分给姜家洼大队两台拖拉机的消息也送到了。两台啊,一台全新的,一台半新的。姜大队长几乎是跳着来找李钧他们去开拖拉机的,脸上褶子里的愁都飞走了一半。
李钧和兆钦出去,走到半截又被陆轲叫住,“我也去,顺便跟老头聊聊,小周炳跟上!”
一辆破车拉了四个人,秦霞去给她的小弟们上课,未落成的新宅里就只剩了赵琳和王明戈。
聊聊就聊聊,为何还带着周炳?赵琳不解。
“想让周炳把半新的变成全新的,”王明戈轻哼,“心眼子多的跟筛子似的,最会蒙人,说的每句话里都有坑!还想要跟父亲学医?学什么医他学医,是学医的料吗?还不是司马昭之心。”
赵琳就想咬他,“六哥是司马昭你是谁?你一早就跟着妈妈学画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我是屈夫子上下求索。” 王明戈答的极不要脸,将人从背后搂怀里又环望四周,“剩下的活需要咱们自己干了,糊顶、铺地、布置,半个月应该能住进来……琳琳,只有一间房,只有一桌一椅一席,”王明戈将人转过来摁到自己脖颈里,“琳琳我以后一定都补给你……”
“可我觉得很好啊——”赵琳从下头搂住他的腰,仰了头看他那被细风削出了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