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下外,其余的四个一个比一个精,就怕家里那点东西被一个野路子来的孩子给占了去,能没被饿死冻死都是靠了村里好心大娘婶子的接济。
讲完了那孩子的事翠红赶紧告诫她,“姐,他娘就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咱队上谁见了她都是绕着走,啥便宜都占,人家种的菜她都是随手就拔,你说她就撒泼,不说她她就天天拔,谁家院子里晒的衣裳她要看没人也敢跳墙进去给拿走……你千万别说给二小治伤不要钱,你要说不要她就敢三天两头找你占便宜,村里没几家不被她赖过的!”
“对,”美华也添话:“上次俺娘就是看这孩子一双鞋漏了三个脚指头,冬天了都冻得流脓,就给了他一双俺弟穿过的棉鞋,就被她给赖上了,一天两趟去俺家里转悠,把绳上晒着的衣裳都拿走了……”
“啊,这也,”赵琳听得吃惊,“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美华忿忿,“村里好心的婶子大娘都是偷偷给他口吃的,还得叮嘱他回家了不能说,她娘要是知道了就能拉着二小一道到谁家吃饭,咱村只有队长伯能治的了她。”
“那他们是在哪儿捡来的这孩子?”赵琳又问。
俩人摇头,半天后美华才道:“有一回听她两个姐姐说小话,好像是个拾荒的老头捡了抱给他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那几个姐都不是啥好东西,私下里经常掐他还用针扎他,挺恨他的样子,应该是觉得二小把他们家的东西都占了……”
不给吃不给喝的能占了什么?赵琳理解不了这说辞,当天晚上说给他们几个听了又叹声:“就是他们这命也太好了些,捡都能捡个这么聪明的孩子!”
六哥又敲她,“知道我和明戈这几天跑下来听说了多少丢弃孩子的吗?”
“丢弃?”
“对,南河芦苇荡,沿着东西方向五十里,一年内能有十几个,当然有活的也有死的,这地方新生婴儿死亡率高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