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我还跟我妈说要两个女儿让您和她一人抱一个,儿子像我,不,像我哥,要是能像我哥那么聪明就——”
“琳琳——”王明戈忍住笑意和悸动喊住了犹自神往中的人。
醒过神来的人一张脸顿时就红到耳根,慌慌张张要起身,却被邓女士一把拽住,哈哈大笑道:“好看,都好看,那就儿子女儿都要,都要!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好不好?”
“妈妈——我——”赵琳想钻到桌子底下去,抬头又找王明戈求救,“明戈——”
王明戈想把人抱怀里揉搓一番,场合不对,只能在下头抓住了她的手。
“妈妈知道了,知道了……”邓女士继续笑,“雨停了,你们去外头散散,我收拾。”
雨停了,晚霞出来,晚霞中的月季花羞羞答答红了脸,赵琳觉得那月季花是自己变的。
又黏腻了几天,再去几个相熟的人家告了别,两人踏上行程。
只一大一小两个行囊,一个装了随身的衣物一个装了路途的吃食。
赵琳换下长裙,穿上不显眼的黑裤白衬衣,头发也收拢编起。
没让人送,在家门口跟父母躬身告别,邓女士抱了赵琳一会儿,明戈父亲则是一语不发的重重拍了儿子的肩头两下。
两个年轻人携手走向朝阳。
赵琳的心境与梦中大不同,梦中是家庭的破碎,是试图与心爱之人分离的苦痛,是连续一个月失眠和头痛的憔悴。
现在身旁有爱人,远方有家人,身后有亲人,目的地还有友人……
站台上到处是相送的人群,但并没有拥挤的不像样子,也是到现在赵琳才知道此次下乡的人多数都如她和明戈一样是因为家庭原因主动报的名,还遇到了一个他们的高中同学,只略略点了个头便登了各自的车厢。
始发车,尚宽绰,全程需要一天一夜,明天黎明前到。
但赵琳知道下车后需要转拖拉机,拖拉机后还要换马车。
车厢里初时被离家的愁绪弥漫,后就慢慢热闹起来,前后左右的点个头笑一下打声招呼,问一问家住哪里、去往哪里。
赵琳两人都不爱多话也不喜凑热闹就只顾凑近了低声细语,这是个两人的座椅,行李箱放到了头顶的置物架,随身的小包搁到了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