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真好,真有音乐天赋,不仅钢琴弹的好,口琴也能吹这么好!”
“哥哥好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陆轲抬手敲她,不说早年听她唱歌好听就学了琴想为她伴奏的事。
下头的热闹消,是因为被吓醒的拎着湿漉漉的裤子跑了,醒了后又被吓昏的依旧在原地躺着,屋子里那个被揍怕的正老实往外倒东西……
一个小时,陆四陆五将人拎走,王明戈上天台来找人,只同陆轲对视点头,不说那人倒出了背后的谁谁谁。赵琳也不问,问了也不是自己能干预的。
三人趁夜又逛了圈废品站“运”了些废旧家具和废旧书册来将屋子填了填。
第二日,赵琳一整天都窝在祖父和父母膝下。
天光落幕,在赵家小楼的灯火亮起说笑声响起时,三四十人的小队在猴子和红马甲的带领下冲了进去,举着横幅,拿着喇叭,擎着大字报……
赵琳没去,隔着这么远也听到了震天的喧嚣,看到了冲天的火焰,闻到了刺鼻的药草……
王明戈和陆轲一边一个隐在道旁的大树上……
一个多小时后,三个被用锥形的大白帽子盖住了头遮住了脸的人被拖走了……
喧嚣过去,留下了周围栅栏后头的一双双眼睛,一声声叹息和一个个摇头……
王家的客厅里,赵爷爷和赵家父母都换上了下农场的粗布衣裳,他们要被连夜送走。
极少出门走动的陆家老爷子来了,握着老兄弟的手先是一阵静默接着又是几声大笑,“老弟在家等你,等你回来每人一斤半高粱白,喝不完不许睡!”
“喝不完不睡!”赵爷爷也笑,“可不许掺水——”
“哈哈……不掺水!老哥别惧,家我给你看好,孩子也给你看好!”
“泥丸而已,有何可惧?”
“车来了,赵叔,走吧——”
“走!陆老保重!”赵爸爸挽起了老爷子的胳膊,一一跟众人告别,然后使劲看了两眼抱着妻子的胳膊不放最后被明戈搂了过去的女儿。
赵琳不敢哭,不敢出声,不敢道别,更不敢相送。
其他人也没送,不能送,也无需送。
院子里的灯都未亮,三人在一团漆黑中上了车,开车的是陆轲,副驾上是张叔。
张叔送他们到下个小站登火车,陆轲隐入暗处送他们到目的地。
陆家大哥找的这个地方在福省,是一个种植柑橘的果木林场,他家老二那里,明戈父亲也有老部下在那当地。
赵琳向着站了半间客厅的人一一躬身行礼,这都是她的亲人,困难面前鼎力相助的亲人。
明戈母亲和林姨看的不忍心,忍了几忍终究是将人揽过去哭出了声,“丫头别怕,妈妈去了外地还有我,还有你姨妈——”
明戈母亲和林姨因为分离哭,哭的心伤;赵琳是因为妈妈没有像梦中那样故去哭,她庆幸、她感激。
分离不怕,分离还能再见,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故去却是永别。
王明戈就不乐意,一把将人抢了过去又埋怨:“妈,您别招惹琳琳哭!”
“你小子!”陆家大哥难得的玩笑,“还是应当让琳琳哭几声的。”
明戈父亲也点头。
“不哭!”王明戈反对,“对外就说琳琳遭受打击太重,病了,林姨,辛苦您在家多留几天。”
这还——
“你个——”陆老爷子伸出指头点他,又同他家老大说话:“这下知道你六弟为何抢不过他了吧?”
“知道了。”陆家大哥很诚恳的点头。
陆家大嫂却是笑起,“才知道,我十几年之前就知道!”
“十几年?”众人都疑问。
“对,十几年,咱们刚结婚没几年那会!他们也就五六岁,三人一起在咱们家玩——”陆家大嫂学起了几人的样子来,“六弟说‘琳琳,你想吃哪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