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庭鹤就像同人赌气一般,宋婉江不示弱,他就不愿说。
床榻上的人已经又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宋婉江睁眼看着帐子上的锦绣繁花,心思又飘到了秦诗诗那处
魏庭鹤在她这安置,左相府里有不少下人都诧异不已,可唯独百花阁却是安安静静,一点不像那女子的作风。
要知道之前,哪怕是顿午膳,那秦诗诗都会故作偶遇,来她面前说上两句。
正想着,里头的人便披着件里衣出来,身上还淌着些许水珠。
宋婉江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眸子,幽深如井,瞧的她心中一颤,忙不迭侧过头。
“你怕我?”
“大人身居高位,惯有一身杀伐之气,妾身久居后院,难免心生忐忑。”
“但之前,你并不会如此。”
“大人说笑了。”
宋婉江听闻此话突然坐了起来,乌发轻轻搭在肩上,拱起些许弧度。
“之前是妾身不懂事,是以将大人作为夫君对待,但如今妾身自知与大人鸿沟难越,便自觉熄了心思,难免对大人心存敬畏。”
屋子里明明热的有些熏人,但宋婉江却察觉到魏庭鹤身上渐渐透出的冷意。
两人再未言语,只目光对峙,无人愿先退让半分。
直到外头响起了叩门声,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静谧,随后是凌霄禀报的声音。
“主子,百花阁那处的青禾来了,说是秦姑娘突然病重,一直在唤着您的名字。”
这一下,倒是让宋婉江先收回了目光。
适才不过刚想了片刻,这百花阁就有了动静,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而魏庭鹤也没让她失望。
他又静站了片刻,在凌霄第二次询问时,终于穿上外衣,转身踏出了屋子。
宋婉江任由余光中那抹身影彻底消失,而后唇畔微微勾起,轻叹间溢出笑意。
去的真急,竟是连大氅也没来得及披上。
直至翌日宋婉江醒来,魏庭鹤也没再踏进碧柳院一步。
而莲心一早便守在了屋外,比平日里勤快了不少。
“今日白芨同我出去一趟,冬青,你和莲心在院子里守着。”
“是,夫人。”
百花阁那处约莫是离不开魏庭鹤,宋婉江倒是乐得自在,想着同白芨一起出去转转。
原也想带着冬青,但莲心这突来的积极,让宋婉江心里多少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