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并留在姑娘身边调遣吧。”
陶恒轻笑,“你原先不是不愿意放人吗?这下怎么又舍得了?”
段翊指着陶恒,笑骂道:“你还真是小心眼!他们四个毕竟是你的人,我只是替你调教些时日,现在完璧归赵了。有他们在姑娘身边,我也好放心。”
“倒是多谢你了。”陶恒为段翊斟上酒,两人一饮而尽。
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段翊想的真是周到。
…………
次日。
陶恒起了个大早,来到柳家墨韵堂。
柳家搬至一座五进院,各自院名用的仍是在凉州时柳文杰起的院名。
墨韵堂仍是书房,习字授课所用。
柳雨璃所住的院落,仍名为听雨斋。
柳雨璃昨夜并未回庄子,而是留在家中安排熏香防疫事宜。
陶恒走进书房,只见柳雨璃站在立柜前,翻看着一本医书,“姑娘!昨夜按姑娘的吩咐寻段翊喝酒,果然有了重大发现!”
柳雨璃合上书,转过身问道:“沈家潇郎的软肋是什么?”
“他的母亲沈金氏,金诗若。”
陶恒将昨夜段翊的话全都转述了一遍,不禁叹道:“沈潇然这个人太过危险,一个对自己幼弟都能下狠手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姑娘,此人留不得。”
柳雨璃行至窗前,望向窗外簌簌落下的枯叶,被风吹得在原地打转,突然问道:“你信吗?”
“嗯?”陶恒被问的一个愣神。
“你相信是沈潇然杀的幼弟吗?”
陶恒不假思索,“信!为何不信?就连沈家人都是这样说的,还能有假?”
“我不信。”柳雨璃侧过头,眸光清冷,语气笃定。
陶恒满脸疑惑,“姑娘为何不信?”
“我与沈家潇郎初次打交道,是在四年前凉州才子山,二哥报考树人书院那天,突下大雨,我们忘记带伞,是沈潇然派人送来的一把油纸伞。”
柳雨璃眸光流转,望向静静放在角落里的那把沈家纸伞。
柳家从姑臧县县衙搬至凉州通判府,从凉州又搬至京都,最后从偏院搬至现在的大宅院,接连搬家四次,而这把油纸伞保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