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谁?”
陶恒难以想象沈潇然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曾经温文尔雅的模样。
段翊不假思索,“像柳二郎。”
“二郎?!”陶恒差点惊掉下巴,只觉得匪夷所思。
沈潇然沉默寡言,性情冰冷,特立独行,不苟言笑,如姑娘所说,完全是一座冰山。
而柳洛尘生性纯良,风度翩翩,腹有诗书,温润如玉,说话做事令人如沐春风。
无论怎么看,沈潇然和柳洛尘都是完全不沾边的两个人。
陶恒一脸不可置信,“老段,酒还没喝几杯呢,你怎么醉了?说的什么胡话?”
段翊认真道:“我没说胡话,我比王爷他们年长四五岁,这些事,我都记着呢。”
“姑娘让我来问你,还真是问对人了!”陶恒满上酒,“那沈潇然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段翊接着往下说,“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他母亲突然失踪,他发疯似的寻找母亲的下落。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变得性情孤僻,不苟言笑,整日一个人独来独往,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后来,沈丞相续弦生下幼弟,在幼弟三岁宴上,他趁人不备杀了幼弟,差点被沈家赶出去。
念在他是沈家唯一嫡子的份上,沈丞相网开一面,平息了风波。
似是从那时起,他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更加的冷酷无情。在京都凡是提起沈家潇郎,除了风姿绝佳和惊才风逸外,便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陶恒唏嘘不已,原来沈潇然的性情是后天形成的,也是,谁与生俱来便是冷心冷血之人……
“他为何要杀幼弟?不过是三岁的乳臭小儿,何必呢?”
段翊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或许是心生妒意?怕嫡子之位不保?就连沈丞相、沈贵妃他们沈家人都说是沈潇然杀的幼弟,这还能有假?自家人也不至于去诬陷他。”
“说的也是。”陶恒点点头,又接着问:“沈潇然既然与沈丞相父子失和,又与沈家关系闹僵,为何还为虎作伥,辅佐二皇子?”
“听说,沈丞相知道沈母的下落,以此来胁迫沈潇然听命于自己。”段翊压低声音,“沈潇然的性子,可不是屈服就范之人,若不是以此来威胁,他怎会任人摆布?”
陶恒明白过来,“原来沈家潇郎的软肋,便是他的亲生母亲。”
“只是沈丞相未免太无耻了,为了争权夺利,不惜利用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陶恒怒意上升,重重放下酒杯。
段翊叹道:“沈家潇郎这些年一直在寻母亲,他是苏州人,每年闲暇时,都会去苏州,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说起也是可怜……”
段翊执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起他儿时的模样,真是恍若隔世。若不是沈家突生变故,以沈家潇郎的才智,定是我国的栋梁之材,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模样,沦落为二皇子的虎牙,做尽恶事。”
陶恒问道:“他的母亲,究竟去了何处?”
问题的关键,还是要找到沈母的下落。
“我也不知。”段翊皱眉摇头,“沈潇然为了寻找母亲的下落,可是挖空心思,费尽心机,仍一无所获。
若真容易寻到,也不至于多年没有消息。估摸着,只有沈丞相一人知道其下落。”
陶恒纳闷,“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失踪了呢?”
“听说当年是负气离家,不愿回来。”段翊也一知半解,“具体的……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甚清楚。”
陶恒暗叹,虽然知道了沈潇然的软肋,但沈母的下落怕是不好找。
“对了。”
段翊突然想起一事来,“白虎、玄武和青龙已经来京都了,是我调来的,底子洗的很干净。姑娘身边单有朱雀还不够,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