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破相果然让沈南伊顿了下来。
殷老太太看着她面上的豫色,又望了一眼一旁仿佛恭默驻立的沈南宝,那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失败感又油然生了起来。
是她的缘故么?
不然她教导出来的伊姐儿怎么还没个市井妇人教导出来的姑娘端稳,有眼见识。
更何况自宝姐儿回来,她耳提面命了伊姐儿多少次?
伊姐儿哪次真真过了心?
再这么下去,日后伊姐儿岂不是要闹到官家面前去,落个满门抄斩?
愈想着,殷老太太看着沈南伊这副外强中干的模样愈发恼恨起来,“怎得了?怎么停下来了?怎么不去撞啊?怎么不让更多的人晓得你今个儿出了什么洋相?”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恨铁不成钢,亦疼到了骨子里,彭氏真害怕伊姐儿听了这话去撞,连忙叩首起来,“母亲,您别说了,伊姐儿她晓得错了,您也晓得她的性子,她就是急性了些,没有害人的心思……”
外面的日头在渐渐下跌了,那横亘已久的刺目天光也泛出了柔和的芒,透过洞开的槅扇将堂内的人物都描摹上了一圈浅浅的金环。
沈南宝就在这样晕眩的场景里,被彭氏那宛如蝉声的话,吱拉一下提了神。
急性子?
没有害人的心思?
这话别说她了,就是祖母也撑不起那张老脸听了罢。
也只有一直替沈南伊周顾圆情的彭氏,自觉得理所当然。
不过,就算彭氏说得再荒唐,多么让她听不下去,她都得留在这里,好好睁着这一双眼看看祖母会怎么罚沈南伊,掂量掂量,祖母心底对萧逸宸的忌惮。
这忌惮有多深,她日后狐假虎威的筹码便有多大。
沈南宝想罢,哀哀地蹙起了眉,“母亲,您是非要看着大姐姐闯下大祸才觉得严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