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萤仙草供着他,他能好吗?”符析在一旁看着清月施法,有些着急。
“萤仙草去我从鬼府拿来的,他是仙灵,鬼母让我一个鬼臣如何是好,伤不到他便是最好的了,萤仙草虽没什么功效,但对他却是能保持完形。”清月唉声叹气道,虽然知道自己救得是天人,却不知道这是为何。
符析皱着眉,颇为着急,“他是水系元神,我找不出这鬼界谁还是水系能为他治疗了。”
阿眫端着汤药走进偏房,见清月在施法,已是汗流浃背,想来很是吃力,便言:“喝些溶鳕吧,有助于你们水系。”
末了,清月收住气息,看了一眼阿眫,便将她端的溶鳕一饮而尽,“今日百官去了大前殿,我是偷偷溜出来的,现在不回去,恐是会生疑。”
“好,你走吧。”阿眫点点头。
清月便匆匆走了。
“不该牵扯到其他的。”阿眫看着卧榻上的符析,她表情冷淡的盯着床榻上的元子笺。
“你说的是元子笺,还是清月?”符析淡淡问。
阿眫不应答。
符析起身,出了偏房,阿眫跟在身后。
来到她的前殿院前,一个笼子正放在那里,里面还有着躺着的一条鱼,吓得符析一跳,“这是个什么东西?”
细细一看,竟是个人面鱼身,躺在那里,浑身血肉,像是死了一样。
阿眫警惕的周围摸索着,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抹黑灰,蹲下摸了摸,是什么火烧死鬼魂后留下的。
那鲛人浑浑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符析忽然眼睛一亮,便起身来挣扎,连连拍着笼子,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说不出话来,眼里还泛起晶莹的泪花来,对符析更是反应不常。
符析皱着眉,“谁送来的?”
“东至盛出鬼鲛。”阿眫道。
东至来的……
那鲛人还在苦苦应求,那双眼望着符析,像是会说话。
“放了她,带她养伤吧。”符析触动了,不忍看着她的眼睛。
阿眫化出长枪,将笼子劈开,鲛人趴在原地,样子也是极其可怜。
符析将鲛人豢养在荷花池来,用着极好的鬼骨养着她。
一边又忙于书本里,寒地瞑海到底如何出去,她不知。
散了好几本书在桌案上,符析沉迷于此,见阿眫来便问:“山海经可有?”
“阿眫去桂阁寻。”阿眫放下糕点,便又转身走了,见鬼母这样已经是四日了,终日不闻殿中之事,东至军也归降与鬼王,再要如此,鬼界真要就是那暴戾成性的鬼王了。
“东诡……”符析默默读出书上的文字。
殊不知一鲛人早已化出一水灵灵的女子,伴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忍不住摸了摸符析的手,才让符析吓了一跳。
“何人?”符析警惕起来。
那女子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符析。
看她全身湿漉漉的,又瞅了瞅池中并无生物,便猜忌:“你是那鲛人?”
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这是何意啊?”摸她这是什么意思,符析不解。
女子便指了指符析刚刚念过的地方。
“东诡?你的故乡?”符析一想,这鲛人的归处也是东诡西畔,那便是知道那地方了。
符析给那女子身上化出衣服来,只觉得这女子生得好看,也不亏是鲛人幻化蛊惑是他们生来如此的。
“你为何不会说话?”符析询问道。
女子就用巴掌扇了扇空气。
“打的?”符析一猜。
女子点点头。
“何人打的?”符析又问。
女子指了指自己的腿。
符析不解。
女子便又指了指书上。
“你想要回去?”符析问。
女子点点头。
“那好,等我鬼母之力觉醒便送你回家。”符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