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西气得没忍住。
王作家怔怔地看着她，反问道:“知道又能怎么样？不知道又能怎么样？”
梁西西鼻子一酸，身上像是被尖锐的针扎过，浑身都疼得厉害。
“替我跟黄韵文说，北京天还很凉，让她多盖点土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韵文的大门。
电梯慢慢上升，“叮咚”打开，走下来一群人，梁西西低着头被挤到一边。等人群散去，电梯也走了。她被迫继续等，越想越委屈，看到电梯数字在变化，怕又上来一群人，被看了笑话去，擦干掉不尽的眼泪赶紧躲进了另一扇电梯。
景牧南没来得及出去，电梯被梁西西按了一层。小贾站在角落里想出声，被景牧南用眼神制止。
景牧南第一次见梁西西哭，是在那次和校外混混打架，他摔断了腿，在急症坐着。梁西西就在那儿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个劲儿地掉。
他伸手去接，落到掌心就没了，冰冰凉凉，心却热了，滚烫的。
“梁西西，别哭了。”
那年，他也是这样跟她说的。
电梯到一层，没人出来，重新往上升到到第十五层。出了电梯，景牧南牵着梁西西的手带人进了韵文对面一家公司。
梁西西刚哭过，脑子充血，意识到景牧南干嘛了，两个人已经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空调好像开了许久，暖气很足，还有一台电视机，屏幕里坐着一排大佬，她都认识，是归颂说的S+++团队。
她抽出小手，忍不住抽泣:“带我来这里干嘛”
景牧南将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来当我的助理。”
小贾敲门进来，笑得有些明显:“南哥，这是试镜名单，人不少，估计得要两天，明天西西姐那个恋综应该去不了。”
景牧南接过名单，递给她。
梁西西不解:“什么意思啊，给我干什么？”
“我今天没戴隐形眼镜，看不见，帮我看看。”
“这不是有小贾嘛？”
小贾特别上路子:“西西姐，你饿了吧，我去买饭，喝咖啡不？草莓拿铁？”见景牧南嘴皮子动了动，说，“南哥，你不行，你可喝不了咖啡，就白开水吧。”
“你为什么喝不了？”
“哦，他最近正在调理胃呢，医生说不能喝。”小贾抢着答，看见景牧南露出严肃的眼神，觉得自己再不走就要挨打了。
“你胃不好？”
“没多大事，医生说调理就行。”
“哦。”梁西西闷闷地答，犹豫了半天，“你不问我今天怎么会来这里的吗？”
景牧南从兜里拿出了一块糖果撕开送到她嘴里。隔着亮闪闪的糖果纸碰到女孩子的唇，那么柔软，那么温热，这么真实。不行。
就真的不行……
“问了你就会说？”
梁西西没回答，说什么呢？
说了让景牧南为自己报仇得罪人，还是让他别接这部戏，都不行。而且不管出于前女友还是普通同学的立场，她都没有资格跟景牧南说起这件事。
“沈梧清必须你演。”梁西西答非所问。
景牧南轻轻笑了，他靠在沙发上，食指勾着梁西西的发丝，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特别想把她捧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发丝缠到自己毛衣上，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跟他吐槽。
“这部剧，女主的戏份不多，十几集就杀青了，后面基本没有其他女演员的戏份。”
梁西西去翻试镜名单:“说这个干嘛，我又没问。”
“我想说。”景牧南回他。
“这部剧我是投资人之一。”
“哦，那挺好的。”
“是男主。”
“嗯，我知道。”
景牧南还想循循善诱，发现梁西西已经被试镜名单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时候电视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