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现在吾为蛮王,这与越析诏的战和之策,当然是吾来定了。孟鬼主,你如此擅作主张,可是不把我这个蛮王放在眼里吗?”
“我……”孟则常气急败坏地道:“现在你还跟我争权夺利?人家要杀咱们,我还不能还手吗?”
崔耕道:“那却不然。谁说人家要杀咱们的?你信不信,某只要说一句话,众位就可安然无恙。”
“那怎么可能?”
“废话,不能人所不能,某又有何面目称为蛮王呢?”
“你……你真有把握?”
孟则常明白,今日就是反抗也必死无疑,好生而恶死乃是人之常情,他下意识地就选择了相信,道:“你若果真救得了我等的性命,某日后就唯你的马首是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崔耕扭头看向爨士龙道:“爨鬼主,你呢?”
爨士龙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老头子这把老骨头,就卖给蛮王了。”
崔耕又道:“乾鬼
主呢?”
乾干达道:“万事单凭蛮王做主。只是……您真有如此把握,让越析部饶了我们?”
“那是自然。”
郭仲翔却在一边一阵嘿嘿冷笑,道:“吹,你姓吕的就吹吧?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我不共戴天。今日之事,怎么可能善了?”
崔耕双手一摊,道:“但问题是……咱们俩根本就没什么夺妻之恨啊!我和杨娘子之间,完全是清白的。”
“哼,鬼才信你。”
“郭兄莫那么武断嘛……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崔耕微微一笑,将披散的头发缓缓乍起,又整理了一下衣冠,朗声道:“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某在姚州和雟州叫吕纯阳。但是,我在成都还有个大名……叫崔耕,也有人称我为冀王、剑南道安抚使。”
“啥?你就是剑南道安抚使崔耕?”
闻听此言,所有人等尽皆瞠目结舌。
其中又以郭仲翔最为惊讶,道:“你……你……你……你真是冀王?那娇儿她……她……”
崔耕没好气儿地道:“她当然还在为你守着贞洁。本王为招揽蛮人,甘冒奇险,来到姚州。岂能干这么没品的事儿?我崔青天的名头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