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暗中联络了不少朝中臣子吧,这里头有些应该是起义军的暗线,有些应该是李将军想经拉拢策应之人,但总之你应该也把要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眼下事急,只能从权处理了。”
“他特意让你跑这一趟,就是为了让你来跟我说让我马上走?”谢云昭皱眉。
阿七点头,谢云昭深吸了一口气,怕不是这么简单,以他对庄清和的了解,只怕昨晚秦婉初应该也对他说了些什么,以至于他现在应该是心里头有些慌了,怕秦婉初真的会认出他了,所以才心急了。
“那阿初入宫之事,假死的计划......”
“放心,我们王爷都安排好了。”阿七说。
行吧,一句话就是现在不想让他再插手了。
谢云昭扭头看向李静如:“回郡河吧,想来鹿台大会在即,大人那边也一定有得忙。”
李静如微咬了咬牙:“你,你舍得啊。”
“静如。”谢云昭看着她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那就是从今往后都不要动不动再在我面前提起她了,行吗?”
李静如深吸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他也难过不好受,若非这次他误会了她下毒,只怕谢云昭都不肯听她埋怨这么多,她默默点了下头,他还肯跟她回去,这算不算也是不幸里的大幸了。
九月底,流言甚嚣尘上,各路豪杰摩拳擦掌,以待鹿台大会。
十月初三的时候,光复军那头突然传出话来,朱奕说将会在鹿台大会上展示卫氏那张传承图,供各路英雄观赏,但请大家不要在此之前过于慌张,在江原一带时时兴风作浪。
看来自从传承图的流言传出,朱奕那头也不好过,一直在解决各路宵小,而此番作出这样的决定想来也是为了杜绝江原的乱象,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鹿台大会,如此只怕不知多少人伸长了脖子等着那一天,暗中策划者用脚趾头想都是数之不尽。
天启帝气得双摔了一套天青云色陶瓷茶具,怒道:“那朱奕是猪脑子吗,这种东西竟然要拿出来当众展示。”
崔季桓想说这只怕是计,旁边庄清和忙道:“朱奕手中一直只有这一张图,另外三张苦寻无门,只怕早知无缘聚齐,自然还不如拿手头这一张作作文章,既可以以此多方揽兵,又可以向其他叛军展示自己的势力,何乐而不为。”
自从庄清和答应让秦婉初入宫后,天启帝看他顺眼多了。
又过了几日,终归是拖无可拖,皇后亲自派了人来王府,说要接秦婉初入宫去。庄清和留宫里的嬷嬷在府上过了一夜,说是让侧妃再收拾一下。
府里人都笑庄清和舍不得秦婉初,其实他也确实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