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华如水,薄雾似霜,轻笼王府上空,给万物镀上一层朦胧感。
庄清和烦恼至极,一再问秦婉初:“你的药确定万无一失嘛。”
“这么对我没信心?”她轻轻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阿和,此去我至少好几个月估计见不到面了,你能对我笑一笑嘛。”
他哪里笑得出来,握着她的手说:“我已经暗中跟云河州那边的人联系好了,届时定会有人前来接应,但是......”
“没有但是。”她突然一处翻身将他压进了床内,坐在他身上她妖娆地笑了一下,“阿和,你最近总是忙,都忽略我了,明天我就要随那两个嬷嬷进宫了,你当真确定要苦着一张脸与我共度此夜?”
在一起这么久,这是她头一回表现得这么主动,庄清和略微有些不适,但他还是笑了,伸手探向她腰间亵衣的衣带,轻轻一拉,再一扯,她的衣服便被他轻易剥落。
起身,他吻向她的脖颈间,声音里带着些粗重:“阿初,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分开那么久......”
秦婉初的手摸索着探到他的腰间,也扯开了他的衣带,二人交缠滚进了床内,外头霜冷月清,屋里却是干柴烈火,满室旖旎......
......
秦婉初进了宫,安排在皇后寝殿的偏殿住下,天启帝来过一回,只问了一些有关传承图的问题,秦婉初秉着一问三不知的傻样蒙混了过去。
天启帝觉得无趣,便没再来过,反正只要这个女人在这儿,庄清和便不敢有异动。
鹿台大会在十一初八,天启帝决定在十月二十便动身前往鹿台,在秦婉初走后,庄清和便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起来。
十月初七那日,秦婉初与皇后在御花园有说有笑的赏菊吃花果茶,可半下午的时候秦婉初起身说要去出恭,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来,红色喷染了皇后最喜爱的那些极品绿菊,可皇后来不及顾及花朵,忙不迭的叫太医。
皇后宫里繁忙的一日交杂过去,伺候的宫人进进出出,听说儒诚王侧妃突然重病吐血,太医诊后说是中毒迹象,可却束手无策,天启帝也怒了,忙命人彻查,发现花果茶里果被人掺了毒药进去。
太医在皇后宫里逗留了一整日,一个不够,便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召了去,可却都无人对那毒有解,皇帝气得直摔杯子,皇后也吓到了,她很清楚,秦婉初的存在是为了牵制在外的庄清和,如果秦婉初在宫里出了事,那当是什么后果。
皇后一面命太医们务必抢救秦婉初,一面又命人暗中去查今日茶果茶的事情到底经了哪些手,这事若不闹明白,她这皇后只怕也岌岌可危。
但宫里兵荒马乱的一夜始终都没有惊动到儒诚王府。
庄清和站在书房窗前,伸手拨弄面前那盆君子兰,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
毒是他让人下的,皇帝便是查到那宫女,也不过是仗毙,毕竟她与宫中侍卫有私情的事情若曝光,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而且就算她真的说出真相来,皇帝又岂会信庄清和毒杀秦婉初呢,毕竟现下的秦婉初可是真正的药石无灵。
天启帝到现在都还没敢通知他知道,看来一切也就在他的控制之内了。
于是,照计划,第二日庄清和进宫求见圣上,说:“不日便要启程鹿台,臣要在临行前去皇后宫里跟阿初打声招呼。”
这于情于理都很合适吧,天启帝便是捅破了天去也没有理由拒绝。
天启帝面露难色,看了眼旁边的崔季桓,毕竟昨晚秦婉初毒发无治时他便赶紧将崔季桓召进了宫,事情突如其来,天启帝便没有章法。也是崔季桓进宫后,才查到了那个下毒的宫女,可惜她早已在天启帝派人来抓之前就畏罪自杀了。
而这宫女又是皇后宫里的人,便是崔季桓前后彻查,也丝毫没查出她跟其他任何人有所关联,线索一下子就断了。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