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时,就该料到将来必会有相对之时。”
庄清和没有再多说什么,与难民分别,与秦修然作别,二人真正踏上了归途。
傍晚在一家小店投宿,秦婉初问秦修然:“如果那天我哥没有劫持知柔,你打算怎么做?”
“鱼死网破。”他笑着说,“不然我还能怎么样呢。”
“那我们可能就真的死在江原了。”她笑着说。
“其实一开始我想的是假意答应他,总之先把你救出来再说,可后来我发现朱奕此人不可与之谋,你哥也就罢了,卫氏兄妹好歹是与他从微时便相依相靠的朋友,甚至可以说若无卫氏兄妹的身份,他朱奕都不可能成为光复军的领导,但他还是毫无负担的就利用卫知光,对付你哥,甚至对卫知柔也只在迫不得已时才低头。”
“这样的人报复心极重,他爹又是死于我庄氏之手,我若归顺于他,他绝不可能给我好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安个罪名,将我下狱,那样我还是要跟你分开,与其如此,还不如血洗来得直接。”
秦婉初轻轻靠在他肩上,只听他又说:“只是听到你哥说那个军令状的时候我也颇多犹豫,谁都没问题,哪怕是杀了卫知光我也不皱一下眉头,我只怕我与你哥打起来,谁受伤,真正难过的都是你。”
“好在这一切都是过去了,我哥到底是光复军难得的能将,相信朱奕就算因我的事情对他颇有不满,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放心吧,况且还有卫知光在,我也看得出来,他大半是被朱奕挟迫着才对付你的,私心里应该也不赞成朱奕这次的行动。他与你哥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就算朱奕真想干什么,卫知光也一定会拦着。”
秦婉初点了点头,又问:“回京后你打算怎么办?”
“天启帝复用崔季桓,多半就是想用这把刀铲除不利于己的所有因素,就算中途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最后他还可以将所有罪责归到崔季桓的身上。”庄清和说,“毕竟崔季桓是有谋逆之罪在前的,这种不可饶恕的罪孽只要在关键时刻稍稍一提,天启帝的目的便能达成。”
“这个天启帝还真是爱玩火。”秦婉初冷哼,“明知对方已对他生了嫌隙,甚至有谋死之心,他居然还敢肆无忌惮的使用。”
“这就是他,他喜欢把玩猎物,看猎物恨自己又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那种感觉。”庄清和说,“对崔季桓是这样,对我也是一样。这次我回朝之后,他一定也会复用我,摒弃之前我犯的错误,让我上战场做他的一把利剑。”
“你要上战场?”
庄清和点头:“我本是武将,又有当初的北境之功在身,眼下局势,我不上战场谁上呢?!天启帝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派我走这一趟江原估计也只是想试探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