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这头又出现了这样的麻烦,一时间对崔季桓失望透顶。
第一次在通勤殿里当着那么多的宫人太监的面把崔季桓骂了个狗血淋头,崔季桓心知这次中了计,也无话可说,自己手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处理,痛则痛矣,却比不上被人算计了来得更痛。
“你跟朕说你昨晚要在牢里审两个重犯,连朕让你留在通勤殿你都不肯,结果却给朕搞出这么多事来。”天启帝怒极气极,本来若是崔季桓昨晚留在通勤殿必能劝阻他失控,也就不会有刺庄清和那一剑这种事情了。
可没想到的是,庄清和那方没搞清楚,牢里的事也没搞明白,天启帝一个头两个大,指着崔季桓的鼻子:“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臣失察,臣无话可说,愿接受任何处罚。”崔季桓此刻亦不想多言,当然了他其实也料定天启帝能真正启用到身边做事的心腹并不多,像他这般忠心,帮着他用那么多肮脏龌龊的手段对付完平昌王,又对付秦谢两家的臣子,恐怕天启帝还找不出来。
所以天启帝怒归怒,还不至于会为了这事下他的权。
天启帝见他跪下,一脚怒踢在他胸口,他跌到了地上,被绷带包扎着的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却也非常明显的暴露在了天启帝面前。
天启帝眯眼,冷哼:“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李公公回来就跟朕说了,他去你府上传令的时候,竟然见到了从宫里出去的儒诚王,你的床上还躺了个女人,虽然李公公混乱中没看得太清楚,但朕也不是什么都是调查不到。”
崔季桓没有说话,天启帝抓着他的衣领,冷狠地道:“真是想不到原来你崔季桓也有心心念念的女人啊,朕就说当初秦家那丫头被关在天牢的时候,你是隔三岔五的跑去劝说,后来还把她身边的丫头纳为小妾,啧啧,崔季桓,怎么,是想给朕上演一出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崔季桓因为撑那一下地,手掌钻心地痛,脸色发白额头渗出汗来,他咬着牙没有说话。
天启帝扯开他手上绷带,见他竟断了小指,目光不由得怔了怔,看向他:“儒诚王干的?”
崔季桓缩回手:“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哼。”天启帝哈哈一笑,“你放着正事不理,跑去勾引有夫之妇,这也是报应,若是换了朕斩的就不是你的手指,而是你的头。”
“给朕滚回府,一个月内不用再协理朝政,好好给朕反省。”
“皇上?”崔季桓咬牙,“你可以罚臣,但千万不要卸臣一个月的权,不是臣贪权,而是当务之急,应该赶紧追查光复军的下落......”
“要追查也轮不到你,这一个月你还是好好反省吧,另外再加罚半年俸禄。”天启帝冷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