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的专业范畴，恕不能回答。”
程续端正身子，拿起杯子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甩掉纸巾才又继续说。
“季先生，你过于敏感了。说不好听就是过于自负了，我和你负责的模块并不会一样，我记得你是负责密码设计一块，而我会是负责游戏程序设计这一块，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你大可放心。”
“至于对我的考验，我宁愿你出一份考试试卷给我，耽搁我的时间都好，我都不会想听到这样挑衅我的话。”
“毕竟我没有恶意。”
“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在投资商讨会上见。”
程续说完，直接走了。
程续这样的话，也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回答了季南殊的问题。
很显而易见，程续回答的就是，都很重要。
羞愧感像藤蔓一样爬上季南殊的心，季南殊平复了一下因羞愧感激起的心跳，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回头说：“是我冒犯了，不好意思了。”
季南殊第一次听到有人很直接地评价他很自负。虽然这也的确是事实，但是心底免不了的隐藏的不爽也让他记住了这个名叫程续的人，延续至今。
“所以，你这次和他对饮宿醉，顺路给他道了歉？”
宁谨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有这样一段过去。
季南殊：“嗯，是也不全是，也有别的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我看就是…咳，不说了。”宁谨把到喉咙的话又给咽了回去，“那件衣服，你还给他了吧？还是还留着，我记得你的确是有一件黑色运动款外套的。”
季南殊装作没听见：“商讨会的时候就还回去了，但他不要，说是当作见面礼了。”
宁谨唏嘘：“还见面礼，我看是定情信物还差不多。”
话刚说完，季南殊就给了宁谨不算轻的一脚，房子里于是响起了宁谨的哀嚎声，经久不绝。
“好奇心害死猫，别问了。”
季南殊终止了话题，起身整理衣服上的皱褶，走去浴室。
果然洗洗更健康，洗了热水澡之后，季南殊发觉宿醉后造成的头疼缓解了许多。
穿好衣服，季南殊光着脚踩在宁谨家的大理石地板上，擦着头发就走出了浴室。
“你鞋呢？”
走到沙发旁正要坐下，宁谨从电脑后探出来个头，关切地问。
“湿了，不想穿。”
季南殊的回答很干脆，脚踝上还没干的水珠顺着脚踝淌下，滴在地板上。
“也是不怕着凉。”宁谨把头缩了回去，嘀咕道。
“现在才秋天，再说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信心。”季南殊还走到冰箱旁，顺了一瓶冰可乐出来，“呲”一声拉开拉环，气泡咕噜噜地冒了出来，季南殊仰头喝了起来。
“你是爷爷，我管不动。你看看你记得的密码，我都整理好了，看看有错没？”
宁谨把电脑推给正在坐下的季南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些密码就算错了，在试运行的时候发现了都还可以改，无伤大雅，主要是那个密码，它连接着开端和结局，是整个游戏系统运行的关键，可是我就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它是希尔密码。希尔密码破解需要三把钥匙，向量的维数、字母的排列表和加密矩阵。但是我忘记了密钥。”
冰凉的可乐划过喉咙直通胸腔，季南殊感到胸腔一阵冰凉，很快可乐与胃酸反应产生的气体直逼上来，逼红了季南殊的鼻尖，他毫不在意形象的打了个嗝，靠在沙发上，有一丝丝的懒洋洋和颓废。
“怪就怪那个人吧，也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狠，脑震荡了不说，还影响了大脑的记忆区域。除了密钥，还有别的你不记得的吗？”
“说了几次了，还忘记了火灾那天，忘记火灾发生前我在实验室做了什么。”